他就像一抹隨時會消失的幻象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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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他攬抱著她,教給她如何將魯班鎖拆開,又如何重新安上,可她的眼卻只在他的手上留戀。
&esp;&esp;他的手修長勻稱,骨節分明,指甲乾淨,修剪得當,擺弄魯班鎖時,手指動作行雲流水,格外好看。
&esp;&esp;這個魯班鎖看起來簡單,她擺弄來擺弄去,就是不得其法。
&esp;&esp;更重要的是她方才的精力都沒放在解鎖上,而是想起了他滿身的傷,想知道那些傷是從何而來的。
&esp;&esp;那些傷深深淺淺,大小不一的,按說在宮裡當差,遇到不好的主子,被打被罵也是常有的,可他身上的傷,不是棍棒的傷,像是刀傷。
&esp;&esp;是何時受的傷,又是被何人所傷?
&esp;&esp;聽說此次出巡也險些被人刺殺,他怎麼這麼多仇人?可那些傷疤未免太多了些,像是刀林劍雨裡來去過似的。
&esp;&esp;他就像個謎。
&esp;&esp;她看著他的手,又悄悄抬眼打量他的臉,猜測著他過往的人生。
&esp;&esp;他似乎經歷過許多坎坷,可從他身上卻又感受不到絲毫沉重,或許,只是他把那份沉重深深地埋在了心裡。
&esp;&esp;他真像看透了生死一般,彷佛世間的所有於他而言,都不過是大夢一場。
&esp;&esp;他明明就坐在那裡,卻讓人覺得他存在的不真實,他大多數時間是安靜的,無聲無息的,像一抹隨時會消失的幻象。
&esp;&esp;她想,他說的不怕死,應當是真的。
&esp;&esp;幾根木頭在他手裡翻來覆去,眨眼間就拆裝了一遍。
&esp;&esp;“看懂了麼?”他輕聲問她。
&esp;&esp;“啊?”聲音就在耳邊,她恍然回神,心道,糟了,方才只顧著發呆,壓根沒聽他在說什麼。
&esp;&esp;他笑了笑,“那再講一遍”。
&esp;&esp;這回,他手把手地教她,溫熱的大手附在她的手上,帶著她捏住其中一根鬆動的木棍,一齊用力,“咔”地一扭,三條木棍散開了。
&esp;&esp;她扭頭去看他,驚詫道:“這樣就開啟了?”真是不可思議。
&esp;&esp;他“嗯”了一聲,又極有耐心地將三根木棍擺放整齊,說:“看,這有三根木棍,有兩根是一模一樣的,有凹槽,剩下一根是沒有凹槽的”。
&esp;&esp;“先將一根有凹槽的木棍跟沒有凹槽的扣在一起,不要擋住凹槽,然後把剩下的一根卡在這根的凹槽裡,扭一下”,又是“咔”的一聲,他把拼好的魯班鎖放在她的手心裡,“就裝好了”。
&esp;&esp;他轉過頭來看她,問:“會了麼?”
&esp;&esp;她思考片刻,說:“我試試”。
&esp;&esp;魯班鎖在他手裡一卡一扭就裝好了,出神入化的,可到了自己手裡,怎麼都擺弄不靈。
&esp;&esp;見她一門心思專注在魯班鎖上,他從旁看著也不多話,伸手拽住矮榻一頭的軟枕想墊在身後,可軟枕一被挪動,從下頭掉出來一個東西。
&esp;&esp;他眼神銳利,只一眼就認出是個男人的香囊,他將香囊拎起看了看,又轉動眼眸看向身旁的女人,淡淡地問:“這是什麼?”
&esp;&esp;她轉過頭,看著他手裡的香囊發了陣子呆,突然想起什麼似的,伸手過去搶,卻被他躲過了。
&esp;&esp;他臉色陰沉下來,“據我所知,陛下這段日子並未來過椒房殿”。
&esp;&esp;她皺眉,“是啊,怎麼了?”
&esp;&esp;“那這個香囊是誰的?”語氣有那麼點盛氣凌人。
&esp;&esp;看著他陰沉著臉,她明白過來,反問他:“你以為是誰的?”
&esp;&esp;她其實都已經忘了這個香囊了,這是她前陣子興致勃勃地學女紅,讓嬋娟教的,樣式簡單的香囊。
&esp;&esp;她學了好一陣子,才做成了這個,也只勉強看得過眼。
&esp;&esp;做成的那日,正巧王夫人帶著公主過來問安。她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