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一個孃的孩子,差別怎麼這麼大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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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團扇打著旋兒飛出去很遠,撞到了案几上的玉奔馬才停下,直直墜落到了地上。
&esp;&esp;玉奔馬晃悠兩下也掉在地上,一聲脆響,摔得粉碎。
&esp;&esp;她看都不看一眼,背身躺了下去。
&esp;&esp;他眉頭一揚,頗有些詫異,瞧了她的背影一會兒,彎腰將玉奔馬的碎片撿起,走到榻前,坐了下去,“娘娘今日火氣大得很”,他思量了思量,攀著她的肩頭,輕聲問:“是…葵水,還是身子不適?”
&esp;&esp;她不耐煩地反手推了他一下,“那東西萬一給人瞧見怎麼辦?我還活不活了?”
&esp;&esp;他了然一笑,俯下身去,“閨房取樂用的,有什麼難為情的,我不在的時候,娘娘若是想了…”。
&esp;&esp;她翻身起來捂住他的嘴,“你還說!”
&esp;&esp;他拿開她的手,順勢攬住她的腰,“就為這個發火?”
&esp;&esp;她撇開眼不看他。
&esp;&esp;她確實不只為這個發火,可也不知道該怎麼說,就是心裡不痛快,未央宮裡的日子讓她覺得了無生趣,所有的事情都讓她覺得厭倦。
&esp;&esp;呆在椒房殿裡,她還有自己的一方小天地,可她是皇后,註定著不能只呆在椒房殿裡。
&esp;&esp;椒房殿外多的是她討厭的人和討厭的事。
&esp;&esp;“長安城以外是什麼樣子的?”她趴在他的肩頭,懨懨地問。
&esp;&esp;陛下每年出行秋獵驪山甘泉宮的忙得不亦樂乎,而她一年裡頭,除了祭祀也出不了未央宮幾回,即便是出去,也只能從車簾縫兒裡,偷偷往外瞧幾眼。
&esp;&esp;長安城內房屋鱗次櫛比,街道筆直平坦,與她記憶裡的長安城差不多,就是一個百姓都沒有,看不到熱鬧的街景,前頭後頭都是望不到頭的隨駕,綿延數十里。
&esp;&esp;無趣的很。
&esp;&esp;他說:“長安外頭可大了,西邊經河西走廊,出了玉門關就是西域,北邊長城以外就是匈奴鮮卑,南邊過了五嶺就是嶺南,東邊是一望無際的大海”。
&esp;&esp;“你都去過麼?”
&esp;&esp;他笑,“怎麼可能都去過”。
&esp;&esp;“我在書上看到說,玉門關外長河落日,大漠孤煙,與中土景色完全不同,西域的人也與中土人不同,長得高眉深目,面板雪白,藍眼睛黃頭髮,那不跟妖怪似的了”
&esp;&esp;他嘴角一扯,“百里不同風,千里不同俗,長安城裡就有不少西域來的人,倒也沒那麼怪異”。
&esp;&esp;“他們說話你聽得懂麼?”
&esp;&esp;“他們會說漢話”
&esp;&esp;“那你見過大海麼?”
&esp;&esp;“見過”
&esp;&esp;“有多大?”
&esp;&esp;“很大很大,跟天接在一起”
&esp;&esp;“那就是比昆明池還要大”
&esp;&esp;他忍俊不禁,“比昆明池大”。
&esp;&esp;她不好意思了,輕推開他,悶頭躺了下去,這些地方她只在書裡頭讀到過,只知道個大概,又哪裡知道具體模樣。
&esp;&esp;“原來娘娘是覺得悶了”,他越過她的肩頭看她,“河內太守送給陛下那條金鯉魚,娘娘去看了麼?”
&esp;&esp;提起那條魚,她又想起了鄧夫人,心情更不好了,閉眼懶懶說道:“有什麼好看的,金鯉魚也不過是條魚罷了”。
&esp;&esp;不過是一條魚罷了?聽著興致寥寥,可之前她為了看一條不知道打哪兒冒出來的白身紅花的魚,巴巴去太液池看了好幾回。
&esp;&esp;他覺得納悶,又問:“最近怎麼也不去御苑了?”回想起來,自打他從外面回來就甚少在御苑或者蒼池邊見到她。
&esp;&esp;“身子乏,不想去”,看了沒有上千遍,也有幾百遍了,御苑地上有幾塊青石板她都快數清楚了,有什麼好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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