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行在即,今日不吵架 (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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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裡那點光亮驟然熄滅。
&esp;&esp;“不在了?”她喝醉了,腦子糊塗了,這麼簡單的話竟然聽不懂了。
&esp;&esp;他微不可察地長長嘆口氣,看著她,眼裡有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須臾又移開目光,說:“她服毒自盡了”,聲音低低沉沉的。
&esp;&esp;她心裡一驚,臉色都變了,待一點點坐直了身子,她抱歉道:“對不住,我不該隨意問的,我只是…”
&esp;&esp;他隨意勾起嘴角,“沒什麼”。
&esp;&esp;燈芯爆出噼啪輕響,一盞油燈熄滅,夜已深了,她趴在矮几上,昏昏欲睡。
&esp;&esp;他走到她跟前,兩手一探,將她輕鬆抱起。她順勢摟住他的脖頸,溫順地依偎到他的胸前。
&esp;&esp;將她擱在榻上,他附身過去,親她的臉頰脖頸,手在她身上揉了會兒,又去解她的衣裳。
&esp;&esp;她閉著眼,抖動著眼睫,輕輕推他,又懶懶側過身去,說:“我不想…,求你了,今天不想…”,聲音嬌嬌軟軟的。
&esp;&esp;他也不勉強,側躺在她身後,攬住她的腰肢,閉上了眼睛。
&esp;&esp;身後人的呼吸漸輕漸淺,她也閉眼睡了過去。
&esp;&esp;夢裡響了她唱的那首歌謠。
&esp;&esp;“江南可採蓮,蓮葉何田田,中有雙鯉魚,相戲碧波間,魚戲蓮葉東,魚戲蓮葉南,蓮葉深處誰家女,隔水笑拋一隻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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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新落成的右將軍府的後花園,有一個少年在陪著一個三四歲的女童玩耍。
&esp;&esp;女童梳著垂掛髻,身穿鵝黃襦裙,蹲在地上對身旁的少年說:“哥哥,你再幫我抓只蛐蛐罷”。
&esp;&esp;“好”,少年答應道,不一會兒,又給女童從草叢裡抓了只蛐蛐來。
&esp;&esp;鬥了一會兒蛐蛐,女童又被花園裡的各色鮮花吸引住了目光,她蹦跳著一邊用童稚的聲音唱著採蓮歌謠,一邊到處採摘鮮花,最後一股腦塞進了少年的手裡,“大哥哥,這些都給你,好看不好看?”
&esp;&esp;少年坐在迴廊的石階上,微微笑著都接了。
&esp;&esp;花園裡的花幾乎都要被她採禿了,到處散落著零落的花瓣。
&esp;&esp;一個滿頭珠翠,衣著華麗的年輕婦人沿著迴廊一路尋來,看到少年跟女童坐在臺階上,女童正把一朵妍紅的牡丹插在少年的頭上,年輕婦人掩唇一笑,揚聲喚道:“破奴,要回去了”。
&esp;&esp;年輕婦人今日是跟夫君一起,帶著少年來慶賀右將軍府落成的。
&esp;&esp;席間,女童鬧著要去玩,女童的親哥哥一心要跟其他少年比拼射箭,無暇顧及她,女童就拽住少年的袖子,“哥哥,你陪我去花園裡逗蛐蛐罷,很好玩的”。
&esp;&esp;少年笑了笑,放下筷箸,跟女童來了後花園,一玩就是一個多時辰。
&esp;&esp;少年陪在女童身旁,看她將抓來的蛐蛐丟進陶罐裡,又拿草稈逗它們打架,時不時地還被女童指使著去抓蛐蛐,最後還被她插了滿頭花。
&esp;&esp;跟年輕婦人一道的前來的是新晉升為右將軍夫人的姜氏,一見滿園狼藉,禁不住哀痛惋惜,“阿衡,又是你作的業,看我不打你的屁股”。
&esp;&esp;女童往少年身後躲了躲,少年站起身,拿掉頭上的牡丹,說:“蕭夫人,是我沒看住阿衡”。
&esp;&esp;“這哪能怪你呢,阿衡是調皮慣了,一個看不住,她就能把天捅破了”,姜氏將羨慕的目光投向年輕婦人,“破奴真是穩重溫和又有耐心,不像我們家那個毛小子,跟阿衡玩一會兒就厭煩了”。
&esp;&esp;年輕婦人聽了一笑,“我倒是想著破奴的性子能活泛些還好,如今這樣,太少年老成了”,說完,轉頭對少年說:“破奴,時辰不早了,該走了”。
&esp;&esp;小女娃卻拖住少年的手,“不!大哥哥不走”。
&esp;&esp;“阿衡,不要頑皮了”,姜氏為難道。
&esp;&esp;“不!我不!”阿衡抱緊少年的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