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行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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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自孝武皇帝以來,黃河屢次決口,梁楚之地百姓苦不堪言,是以,朝廷重視河務。每年臨近汛期,皇帝都要委任朝臣,與大司農一齊,巡查黃河下游堤壩,以備水患。
&esp;&esp;翌日一早,諸事準備妥當,他帶人如期啟程。
&esp;&esp;他將沿著黃河沿線一路向東,出司隸,經豫州,過兗州冀州,到青州後折返,巡視黃河堤壩,兼領監察黃河沿岸各縣吏治之職務。
&esp;&esp;出巡一次,歷時大約要兩到三個月,如今尚是初夏,再回來恐怕就已是夏末了。
&esp;&esp;離開未央宮前,他掀起車窗簾子一角,往外望,東方透出一點亮,啟明星依舊閃爍,深藍的夜幕下,椒房殿屋簷上的吻獸被勾勒成一個黑暗輪廓,他望了一眼,收回視線,放下簾子,說:“出發罷”。
&esp;&esp;一行車馬隊伍浩浩蕩蕩出了京師。
&esp;&esp;不知是不是昨夜飲酒過多,他頭暈目眩的,第一日啟程,只走了幾十里路,他便讓停車,安排驛館歇息。
&esp;&esp;看著中常侍臉色蒼白,步履飄忽,聯想起出發前夜,中常侍執意出門,景安免不了心中腹誹。
&esp;&esp;這個皇后表面上是極端莊典雅的,看來也是個專吸男人精氣的女妖精,背地裡還不知道怎麼勾引他們家公子,把公子迷得神魂顛倒,身子都要被掏空了。
&esp;&esp;歇了一夜,頭暈目眩之症並未緩解,他盤腿坐在榻上,按著太陽穴閉目養神。
&esp;&esp;底下的人前來回稟,“車隊已整裝待發,請大人示下”。
&esp;&esp;景安擔心地勸他,“公子,叫韓無忌來看看罷,出行路途遙遠,這才剛啟程,還是讓韓無忌看看,最為穩妥”,景安吞吞吐吐的,“而且,公子最近的藥是越喝越多了,我怕…”
&esp;&esp;為了不耽誤行程,他堅持出發,只坐車不騎馬,如此休整幾日,身體才漸漸有所恢復。
&esp;&esp;端午節後幾天下起了雨,眾人趕在雨停前,將手上戴的五色彩繩解下來,扔進了河裡,期盼著五色彩繩將一年的黴運都帶走,河面上一時飄滿了各種綵帶。
&esp;&esp;天空烏雲密佈,壓著頭頂,雨還在淅淅瀝瀝地下。
&esp;&esp;她趴在廊廡的美人靠上,手伸到了外頭,接房簷上流下來的雨水,眼瞧著雨水在手心裡聚成一個小水窪,再看著它從指縫靜靜流走。
&esp;&esp;嬋娟跟春蘭在廊廡下藉著天光,煮蠶繭抽蠶絲。
&esp;&esp;嬋娟拿著長長的竹筷子,乘熱挑起蠶絲一頭,纏在繅車上,春蘭則搖起繅車的絲框收線,吱吱呀呀的。
&esp;&esp;“怎麼瞧著皎月最近無精打采的,跟丟了魂兒似的”,嬋娟問春蘭。
&esp;&esp;“小丫頭有心事了”,春蘭一笑,說得神秘兮兮的。
&esp;&esp;“什麼心事?”嬋娟追問。
&esp;&esp;“好幾天都沒見著想見的人了,心裡不痛快了唄”,春蘭笑著回道。
&esp;&esp;“想見的人?誰啊?”嬋娟又問。
&esp;&esp;“還能是誰?天天嘴裡唸叨的還有誰”,春蘭放低了聲音,往嬋娟耳旁湊了湊說道:“中常侍啊”。
&esp;&esp;“中常侍?”嬋娟燙了下手,她含著手指,偷眼看了看趴在美人靠上那位,見那位還在接雨水,渾然未覺的樣子,又屏住呼吸看回春蘭,小心詢問:“中常侍跟皎月怎麼了?”
&esp;&esp;“也沒什麼,還不是因為中常侍那張臉太招人,你也不瞧瞧有多少宮女喜歡,就算繞遠也要去趟飛閣複道上,就盼著能看中常侍一眼”
&esp;&esp;春蘭的話裡一半說笑一半真,宮裡本來就沒什麼消遣,宮人天天苦悶之餘,就想尋摸些樂子,因此打飛閣複道上過的時候,看看從下面經過的樣貌英俊的達官貴人王侯將相,也成了消遣之一。
&esp;&esp;嬋娟鬆口氣,她是常聽皎月唸叨中常侍,可也就當個玩笑話,“這麼說起來,這幾日確實在後宮裡也沒見過中常侍”。
&esp;&esp;“聽說是領了旨,出宮辦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