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班師回朝了 (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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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他的身子一日一日好了起來,韓無忌長舒一口氣,臨走前,磨磨蹭蹭收拾著藥箱,似不經心似地勸他,“天下有情有義的女子多的是,這個不行,就換一個,別跟自己過不去”。
&esp;&esp;聞言,他並未立刻應聲,只是歪靠著憑几,手指在扶手上極慢地敲了幾下,訕然一笑,說道:“先生說得是”。
&esp;&esp;他一切如常,有條不紊地處理軍務。
&esp;&esp;“公子,如今戰事已畢,陛下也發下詔書,招您回京了,何不在帳中歇息幾日”,景安服侍著他穿上盔甲,勸了一句。
&esp;&esp;他穿戴整齊,腰間佩戴好環首刀和匕首,沉默著挑簾出帳,層層鎧甲摩擦著,發出窸窸窣窣聲響。
&esp;&esp;景安留在原地,目送他的身影消失在簾後。
&esp;&esp;自那日後,他連續幾次請命去追擊匈奴殘部,一身乾淨衣甲出營,一身沾血甲冑回來,沐浴更衣後,倒頭就睡。
&esp;&esp;景讓私底下跟景安說:“我怎麼瞧著公子近來心情不好?每回出去都一馬當先的,見了匈奴人就殺,一個活口都不留,跟瘋了似的”。
&esp;&esp;景安沒把香囊的事兒告訴景讓,含糊其辭道:“你不恨匈奴人麼?”
&esp;&esp;景讓理所當然地回答:“恨啊”。
&esp;&esp;“這不就得了”
&esp;&esp;景讓還是納悶,“我總覺得哪裡不對勁”,可不管景讓再問什麼,景安都裝聾作啞。
&esp;&esp;霜降剛過,河南地就飄起了細碎雪花。
&esp;&esp;匈奴人被趕回了漠北,天冷了,再深入恐糧草不濟,隴西的西羌人的叛亂也已被平復,皇帝下詔班師回朝,大軍井然有序地陸續拔營返程。
&esp;&esp;中軍帳前的空地上,盤腿坐著一個蓬頭垢面,衣衫襤褸的人,他手被綁著,脖子上也有一根粗麻繩,麻繩的一頭拴在他的脖子上,另一頭拴在砸進了地下十幾寸的粗大鐵釘上。
&esp;&esp;從他身旁經過的每個人,他都要滿臉鄙夷地抬頭看兩眼,或用匈奴話嗚嗚噥噥咒罵幾句,或吐一口口水。
&esp;&esp;雪花落在他的頭上肩上,很快就消融了,他仰起頭,張著嘴,伸出舌頭,舔了舔落在乾裂嘴唇上的雪。
&esp;&esp;他因為幾次三番要逃走,才被拴在這裡示眾。
&esp;&esp;“喂,你”,他用知道的唯數不多的漢話,叫住了從不遠處經過的中常侍,腔調奇怪。
&esp;&esp;中常侍腳下停住,單手壓著腰間長劍,丹鳳眼一乜,轉頭看過去。
&esp;&esp;“你過來”,休屠王舉起綁在一起的手,勾了勾手。
&esp;&esp;這已經不是休屠王第一回叫他了,休屠王對中常侍感興趣極了,每回中常侍走過,他都要直勾勾地盯著看,像一頭狼窺視獵物一般。
&esp;&esp;“大人,別過去,他說不定會有什麼陰謀詭計”,景讓擋在中常侍身前。
&esp;&esp;中常侍也對這個休屠王好奇極了,好奇他到底想幹什麼,於是,一拍景讓的肩膀,繞過景讓,緩步走上前去,在離休屠王半丈遠的地方站定,“不知休屠王有何見教?”眼神裡流露著傲慢。
&esp;&esp;休屠王艱難站起身,又往中常侍身旁走了走,咧嘴一笑,陰森森的,低聲用匈奴話問他:“你是姓鄭罷?鄭慎是你父親麼?”
&esp;&esp;中常侍聽了,眯起眼,意味深長地看著休屠王,淡然笑笑。
&esp;&esp;“你聽得懂我說話,在中軍帳裡我第一次跟你說話,你就聽得懂”,休屠王很篤定地說。
&esp;&esp;中常侍還是隻是靜靜看著休屠王,不發一言。
&esp;&esp;“你不想知道陷害你父親的漢人逃到匈奴什麼地方去了麼?”
&esp;&esp;休屠王的話說完,中常侍的臉色終於有了些些變化。
&esp;&esp;看到中常侍的反應,休屠王得意了,“只要你放了我,我就告訴你那個漢人在哪裡,甚至幫你殺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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