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好好說幾句話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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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她狐疑不已,在房間裡轉悠了一圈,幾步走到房門前,開啟,有兩個身著黑衣侍衛模樣的人把守在門口。
&esp;&esp;“這是什麼地方?你們是什麼人?”她問。
&esp;&esp;侍衛仿若未聞,只門神似的攔在門口。
&esp;&esp;又是兩個啞巴,還是兩個聾子?
&esp;&esp;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難道是太后見她身染重病,所以找個地方隨意將自己安置了等死?
&esp;&esp;她慢吞吞走回矮榻前,手扶著書案,緩緩跪坐了下去,思緒紛繁。
&esp;&esp;可就算安置,也不該是在哪個男人的臥房。
&esp;&esp;兩個侍女,一個捧著一套衣衫,一個捧著巾櫛,亦步亦趨跟在她身後,這會兒又木樁子似的垂首立到了她的跟前。
&esp;&esp;侍女不會說話,沒法解答她的疑問,她又出不去房門,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不清楚,整個人像被悶在葫蘆裡,即焦躁又不安。
&esp;&esp;她皺眉睨了侍女一眼,又扭頭掃視了一圈書案。
&esp;&esp;書案上整整齊齊擺放著書簡和筆墨紙硯,鎮紙下還鋪著一張未曾書寫的麻紙,末了,她的目光落在了一個黑色的盒子上。
&esp;&esp;她把盒子拿了過來,裡頭是一枚小小的龜紐玉印,她取出玉印,翻過來一瞧,雙眼頓時圓睜。
&esp;&esp;忽地,她站起身,疾步走進了帷帳裡,一把拽下衣架上袍子,躑躅半天,將衣袖放在鼻下嗅聞,眼珠一轉,憤怒回頭,問啞巴侍女:“你家大人呢?怎麼不見他前來?”
&esp;&esp;啞巴侍女根本回答不了她的問題,她也不再追問,氣鼓鼓坐回了矮榻上,想起什麼似的,摸了摸胸口和嗓子,隨即將印匣使勁擲在地上,“把你們大人叫來!”
&esp;&esp;侍女在書房門口探頭探腦,景安瞧見了過去問話,侍女搖頭擺手地做了幾個動作,景安明瞭,把人打發了,又回了書房裡。
&esp;&esp;他正翻看著一卷書簡,同司隸衙署的人議事,“陽陵邑富商密報許延年趁著修建先帝皇陵之際,侵吞了三千萬錢,如今看來罪證是確鑿的”。
&esp;&esp;有人試探著說:“許延年是建信侯的人,是不是要過問一下建信侯的意思?”
&esp;&esp;他將書簡一合,說道:“那日早朝,我已問過建信侯,建信侯的意思是讓他去獄中聽候審理,是黑是白,廷尉自然能審理清楚”。
&esp;&esp;這句話一出,在座幾位心領神會,領了命下去辦事了。
&esp;&esp;景安見人都走了,才上前說:“公子,人醒了,正發著脾氣,讓公子過去”。
&esp;&esp;他聽了,點點頭,仍是翻看案卷。
&esp;&esp;景安等了又等,也不見中常侍起身,納悶了,巴巴把人給拐來,這會兒人都醒了,怎麼又沒事人似的了。
&esp;&esp;景安還在暗自尋思,就聽中常侍問:“派到匈奴的人傳信回來了麼?”
&esp;&esp;“哦”,景安回神,“還沒有”。
&esp;&esp;“十幾個人都沒回信?”
&esp;&esp;“匈奴這麼大,恐怕不易尋得,公子,恐怕咱們還是得找休屠王問清楚才好”
&esp;&esp;他沒說話,又接著忙自己的。
&esp;&esp;她從早上等到中午,又從中午等到黃昏,由侍女伺候著梳洗打扮,更衣用膳,在房裡來回走了幾圈,書簡翻了個遍,歇了一覺,還是遲遲不見人影。
&esp;&esp;直到晚飯被端上來,門口才有了響動,“公子”,是侍衛拱手行禮的聲音,接著房門被從外面推開。
&esp;&esp;“那張弓有三石,你拉不動”,背後響起他的聲音。
&esp;&esp;她原本想著等他來了,一定要大發一通脾氣,可聽到他聲音的那一瞬,突然什麼氣都沒有,但又覺得若是逆來順受了,未免太沒面子,於是仍故作姿態,冷著一張臉揹著身,擺弄那一副彎弓。
&esp;&esp;他瞥了她一眼,拿起書案上被摔得缺了一角的印看了看,又衝侍女使了個眼色,侍女懂事地退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