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為是陛下來抓姦了 (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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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外頭鬧了一陣子,漸漸安靜了下來,鄧夫人被安撫,宮人各自安置。
&esp;&esp;她被迫躺在他的懷裡,這邊耳朵裡是他的心跳聲,咚咚,咚咚,沉穩有力,那邊耳朵仍支稜著聽著外頭動靜,恍恍惚惚,昏昏沉沉間,她出聲詢問:“是你麼?”囈語似的。
&esp;&esp;“什麼?”他果然還沒睡,嗓音異常清亮,她訝然,“你怎麼還沒睡?”
&esp;&esp;他輕輕一笑,握住她擱在自己胸前的手,“娘娘不也沒睡”。
&esp;&esp;“是你做的麼?”
&esp;&esp;“什麼?”
&esp;&esp;“合歡殿裡的事”
&esp;&esp;他捏著她柔軟的手,慢條斯理說道:“這個時節有蟾蜍不足為奇”,他回答了卻又像沒回答。
&esp;&esp;她抬起身,伏在他的胸前看他,“可時不時在臥榻上出現,又無緣無故消失,也屬尋常?”她信鄧夫人真的在臥榻上看到了蟾蜍,也信宮人們犄角旮旯都找遍了也找不到,只要合歡殿有他的人,一切都輕而易舉。
&esp;&esp;他垂眼看她,臉上帶著笑,“娘娘越來越聰明瞭可怎麼辦?”
&esp;&esp;她沉默地看著他,猶猶豫豫地問:“為什麼?”
&esp;&esp;“是啊,為了什麼呢”,他將手枕到腦後,長吟一聲,看看帳頂,又斜睨她一眼。
&esp;&esp;“她得罪你了,還是鄧家得罪你了?”她與他四目相對,仍是目不轉睛,是要追根究底的樣子。
&esp;&esp;他依舊只是平靜地看著她,不說話。
&esp;&esp;她總是這樣,明明年紀也不小了,可一問話總是無意識地瞪大雙眼,眼神裡閃著眸光,澄澈明亮,帶著些與實際年齡不符的孩童般的天真與懵懂。
&esp;&esp;他凝視那雙讓他沉淪的眼睛,低沉著聲音問:“娘娘覺得呢?”
&esp;&esp;她搖頭:“我不知道”,眼神跟著躲開。
&esp;&esp;他默默將她的反應收進眼底,用鼻子笑笑:“那娘娘知道什麼?”
&esp;&esp;她不再看他,又躺了回去:“我什麼都不知道”,答案呼之欲出,她卻逃了。她不敢再看他的眼睛,那雙眼睛沉靜,卻讓她心亂。
&esp;&esp;兩人不再說話,就那麼各懷心事,沉沉睡去。
&esp;&esp;“別抓我,別抓我”,不知是不是受了驚,夜裡她又做起了噩夢,黑暗裡她含混著聲音呼救,揮舞著雙手像是要抓住什麼似的,下一刻,手被人牢牢握在手心裡。
&esp;&esp;“怎麼了?”有人把她滿抱進懷裡,貼著她的耳邊關切詢問,“做夢了?滿頭大汗的”,說話的人輕拍她的後背。
&esp;&esp;被人抱在懷裡,臉貼臉,下巴還枕在他的脖頸處,溫熱柔軟,她漸漸穩住了心神,點頭,喃喃道:“好可怕的夢”。
&esp;&esp;“夢見什麼了?”
&esp;&esp;“有個很大很大的妖怪在追我,我拼命跑,拼命跑,怎麼都跑不掉”
&esp;&esp;他輕笑,“做夢而已”。
&esp;&esp;“可那個夢太像真的了”,說完,她艱難睜眼,眼前漆黑一片,她又是一陣驚慌,用力抓緊他的手,“燈怎麼滅了?”
&esp;&esp;“好,我去點燈,別怕”,他輕輕拍了拍她的背,放開她,下了榻,將牆角的連枝燈點燃,回頭一看,她把自己蒙在薄被裡,跪趴著蜷縮成一團,他走過去坐下,掀開薄被,她緩緩抬頭。
&esp;&esp;“怕黑?”
&esp;&esp;她眼神惶然,怔忪片刻,才點點頭。
&esp;&esp;“怪我,看娘娘總是睡不踏實,以為是燭火太亮,就熄了燈”
&esp;&esp;他扶她躺下,自己也躺到了她的身旁,自然而然將她攬進懷裡,她沒有掙扎,很順從的樣子。
&esp;&esp;下巴拄著她的發心,想起她方才茫然失神的模樣,他柔聲道:“這麼大了,還怕黑”。
&esp;&esp;她沒有立刻回答,過了一會兒才說:“我跟你說過麼?剛入宮時,被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