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哪兒去? (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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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有什麼喜事麼?”她扒著車窗,仰頭問。
&esp;&esp;景讓低眉垂首道:“是…蕭婕妤誕下了皇子”。
&esp;&esp;“蕭婕妤?”
&esp;&esp;“是,陛下已晉封麗夫人為婕妤”
&esp;&esp;是阿芙,也是,算算日子,是差不多了,她眉眼帶了笑。
&esp;&esp;“為了給皇子積福,陛下下旨,免除一年賦稅,大赦天下,這幾日還預備要去南郊宗廟祭祀”
&esp;&esp;她默默地聽著景讓說話,臉上的笑漸漸淡了。
&esp;&esp;看來陛下真是高興極了,又是免除徭役,又是大赦天下的,別說臨川王,就是皇長子廣陵王出生的時候,也未見如此陣仗。
&esp;&esp;景讓還在滔滔不竭,“大傢伙盼著一睹龍顏,都紛紛趕過去南邊瞧熱鬧了”。
&esp;&esp;難怪…
&esp;&esp;她緩緩放下了車窗簾子,景讓見狀也不再說話。
&esp;&esp;婕妤,婕妤,她頭靠著馬車的車壁念念叨叨,心中五味雜陳,說不出是個什麼滋味。按說所有的人都如願以償了,是喜事,應當高興的。
&esp;&esp;是啊,應當高興的。
&esp;&esp;不一會兒,馬車內傳出她低低沉沉的聲音,“我想去建信侯府看看”。
&esp;&esp;“這…”,這太過冒險,景讓做不了主,不知該如何是好。
&esp;&esp;“你放心,我只是想遠遠地看一眼,不會讓你為難”
&esp;&esp;“諾”,景行拱手,輕聲應了。
&esp;&esp;馬伕一聲吆喝,馬車徐徐掉了頭。
&esp;&esp;“夫人,到了”,兩盞茶的功夫過後,景讓小聲提醒道。
&esp;&esp;馬車從建信侯府門前粼粼駛過,她掀開了車窗簾子一角,十幾年過去了,父親封了列侯,賜了爵位,侯府也更氣派了,遠遠就瞧見了高門深院,御賜匾額,無不彰顯著尊貴顯赫。
&esp;&esp;她眼睛一瞬不瞬地盯著瞧,細細回想著兒時的往事,可記憶早已凌亂,只剩一腔感懷。
&esp;&esp;見府門外的長街上,沿著院牆停了一長溜的馬車,她低聲問景讓,“他們在等什麼?”
&esp;&esp;景讓稍稍彎了彎身子,道:“都是為了慶賀蕭婕妤生了皇子,來巴結送禮的”。
&esp;&esp;“這麼多人…”
&esp;&esp;“這還算少的,兩千石以下的官員要送禮,恐怕還要託人才行”
&esp;&esp;她點了點頭。
&esp;&esp;進出的馬車太多,轂擊肩摩的,堵塞了前行的道路,蕭府家丁在前頭指揮,她的馬車在後頭也只能邊走邊停。
&esp;&esp;一輛馬車要進來,她的馬車要出去,兩駕馬車交錯而行,卡在了同一處,窗戶對著窗戶,有女人的竊竊私語聲從開啟的車窗傳了進來。
&esp;&esp;一個女人說:“方才我還瞧見了湖陽長公主進去了,聽說是要讓翁主給皇子做配呢”。
&esp;&esp;另一個女人驚詫道:“喲,皇子才剛剛出生,翁主都五歲了呀”。
&esp;&esp;“這叫先下手為強,皇子的生母得寵,陛下曾有言,只要蕭婕妤生了皇子就會立為太子,再說,女大三抱金磚,大五歲不就多抱兩塊金磚”
&esp;&esp;女人嬉笑聲起,接著又壓低了聲音。
&esp;&esp;“三皇子立為太子,那椒房殿那位…”
&esp;&esp;“聽說啊,皇后的病是越來越重了”
&esp;&esp;“是要不好了麼?”
&esp;&esp;“真說不準”
&esp;&esp;女人長嘆一聲,“誰能想到姐姐入宮十幾年,倒是被入宮還不滿一年的妹妹給輕而易舉地擠走了,姐姐那頭孤苦伶仃留在甘泉宮,無人問津,妹妹這頭在未央宮裡前呼後擁的,又是皇子又是婕妤的,我想想都覺得難受”。
&esp;&esp;“哎,都是命,命裡有時終須有,命裡無時莫強求”
&esp;&esp;“是啊,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