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還在等著陛下的回心轉意罷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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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那討厭一個人呢?”
&esp;&esp;他唇角勾起,“討厭一個人那肯定是有理由的了”。
&esp;&esp;“比如說,什麼理由?”她喃喃地問。
&esp;&esp;“比如說”,他仰頭想了想,說:“陛下就是陛下,他是天子,不可能讓任何人凌駕在自己之上,不管是妻子還是孩子,甚至母親都不行”。
&esp;&esp;“是啊”,她哀嘆道,怪只怪自己懂得太晚了。
&esp;&esp;一個是皇后,一個是臣子,本該各不相干,卻有了首尾,眼下還像談論不相關的人似的,大談特談陛下的感情喜好,多少有些諷刺。
&esp;&esp;她心裡怪怪的,不想再談皇帝,換了個話題,又問:“那你說,阿芙入了宮,王美人也會嫉妒麼?”
&esp;&esp;輕柔甜美的聲音近在耳邊,他轉過臉去,才發覺不知何時,她已翻身重趴在榻邊上,此刻,正帶著幾分醉意幾分嬌憨,歪著頭瞧著他。
&esp;&esp;兩人之間相隔不足一尺距離,視線相對,呼吸相聞。
&esp;&esp;她的氣息拂在臉龐,帶著些葡萄酒特有的香甜味道,他喉頭一緊,眸色漸深,問道:“娘娘方才說什麼?”
&esp;&esp;她似乎是並未察覺有何不妥,眉眼一彎,痴痴一笑,又重複了一遍,“我問你,王夫人是不是也會妒忌?”
&esp;&esp;他凝視著那一雙秋水剪瞳,失神般說道:“或許會罷”,嗓音無端低啞起來。
&esp;&esp;“是麼?原來她也會有,我以為她不會呢”,她將頭歪向另一側,把一個烏黑的後腦勺留給他。
&esp;&esp;他收回視線,垂下眼睫,不易察覺地清了清嗓子,恢復些神志,“有沒有都不要緊,要緊的是陛下覺得她有沒有,陛下喜歡她有沒有”。
&esp;&esp;她單手支起下巴,緩緩點頭,連連說道:“言之有理,言之有理”,茅塞頓開的樣子。
&esp;&esp;化不開的愁緒在酒裡發酵,她的話匣子開啟了,把他當成了知己似的,能說的不能說的一股腦都說了出來。
&esp;&esp;“這殿裡是越來越沒人氣兒,我打小養在宮裡,沒有親人也沒有朋友,關係親近的就只有嬋娟跟皎月”
&esp;&esp;“後來生辰的時候,哥哥送給我一條獅子狗,雪白雪白的,毛茸茸肉嘟嘟的,特別乖巧懂事,我給它起了個名字叫雪兒”
&esp;&esp;“我把它當做朋友,有些不能跟別人說的話,都會跟它講,它的大眼睛眨巴眨巴地看著我,好像真的能聽懂似的”
&esp;&esp;“跟嬤嬤說了許久,嬤嬤才同意把它留下,可後來它就不見了”
&esp;&esp;她的語調開始悲傷,“我找了好久都沒找到,它就那麼消失了,我常常在想它是不是嫌我的殿裡太冷清了,找到新的好玩的地方了,還是…”
&esp;&esp;她喉頭哽住,停頓了一下,“我倒希望它是去到了好玩的地方”。
&esp;&esp;他聽著她的話,回頭看了一眼,見她眼眶裡含著淚將落不落,低頭飲下杯中剩餘的酒。
&esp;&esp;他記得那條狗,她那段日子不管到哪裡都會抱著它,每天都笑盈盈地,他不想看她高興,一根肉骨頭把狗毒死,埋在了御苑的柳樹下。
&esp;&esp;她像是不想被他瞧見眼含熱淚的模樣,背過了身去躺著,自說自話,自問自答。
&esp;&esp;“阿芙進宮,我心裡不痛快,可不痛快又怎麼樣,我什麼都不能說,因為我是皇后,我應該心平氣和跟其他女人分享丈夫的愛,就算是心裡再不痛快也要表現出大度,否則就是善妒”
&esp;&esp;“可我心裡真的難受啊,有人關心麼?沒人關心,他們只關心皇后有沒有討陛下歡心,有沒有誕下皇子”
&esp;&esp;“他是天子,是聖上,他能擁有天下,能擁有所有,我呢,我是皇后,可我就只是皇后,不是妻子”
&esp;&esp;“我只是一個生育的工具,一個裝點門面的擺設,要賢良淑德,穩重體面,我不能嫉妒不能吃醋”,她搖搖頭,“皇后,一人之下,萬萬人之上,可我連自己的主都做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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