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還在等著陛下的回心轉意罷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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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他睇了一眼眼前的酒盞,“娘娘是怕我說出去,要拉我入夥?”
&esp;&esp;她不高興了,“不喝就算了,我還捨不得呢”,作勢要收回手。
&esp;&esp;他按住她的手腕,截下酒盞,細長的丹鳳眼瞟了她一眼,仰頭一口飲盡,又將酒盞反轉,看著她的水汪汪的眼眸,淺淺笑道:“果然好酒”。
&esp;&esp;她展顏一笑,頗有些自得的神色。
&esp;&esp;兩人也不多言,你一杯我一杯,喝得起勁。
&esp;&esp;他喝酒的時候,話很少,這會兒也是,沉默無語,捻著酒杯不知道在想什麼。
&esp;&esp;她扭頭看他一眼,突然帶著笑問:“你會划拳麼?”
&esp;&esp;他一愣。
&esp;&esp;她解釋道:“這樣喝酒太無趣了,聽說宮外的人喝酒都會划拳助興,十分有趣,你會不會?”
&esp;&esp;他點頭。
&esp;&esp;“那你教我,咱們來划拳罷”
&esp;&esp;他欣然接受。
&esp;&esp;她學得快,上手也快,不出幾輪就已經掌握技巧。
&esp;&esp;他慣於場面上應酬,行酒令划拳,上得檯面,上不得檯面的,統統不在話下,就是今天差點運氣,輸多贏少。
&esp;&esp;“你輸了!”
&esp;&esp;“你又輸了!”
&esp;&esp;輸了要罰酒,他一連輸了幾輪,她笑得前仰後合,笑完,又拿起酒壺替他斟滿,他也不推拒,乾脆舉杯,眉毛都不皺一下。
&esp;&esp;玩了小半個時辰,她累了,肚皮也要笑疼了,便往床榻上大字一躺,連連擺手道:“不來了,不來了,今日過癮了,等下回再玩”。
&esp;&esp;他的臉掩在酒盞之下,抿唇笑笑,又喝下一杯。
&esp;&esp;她大剌剌仰面躺著,盯著素白帳頂一動不動,眼神漸漸有些渙散,好一會兒才開口,聲音若有似無。
&esp;&esp;“燕大人有喜歡的人麼?”
&esp;&esp;莫名其妙一句話,聽不出討好,也聽不出厭惡,平心靜氣地像跟相識多年的老友敘舊。
&esp;&esp;他並不驚訝,只是摩挲著酒盞,透過昏黃光影,神情淡淡地看向她,不答反問:“娘娘呢?”
&esp;&esp;她毫不遲疑搖頭。
&esp;&esp;他又問:“陛下不算麼?”
&esp;&esp;她臉上笑著,閉起眼睛,唸唸有詞的,“嗯…陛下…”
&esp;&esp;是喜歡過的罷。
&esp;&esp;陛下也曾握著她的手教給她寫字,也曾一下朝就迫不及待地去長信宮見她,也曾在月下漫步,湖上泛舟,只是曾經的那些美好都已經隨著歲月遠去了,像是上輩子的事情一樣,遙遠又模糊。
&esp;&esp;她記得第一次對陛下心動,是七歲那年在太皇太后的宮裡。
&esp;&esp;陽春三月的早晨,薄霧尚未散去,天邊只露出了一條魚肚白,涼風裡夾雜著杏花的清香。
&esp;&esp;她還沒睡醒就被母親從被窩裡拽起來,穿戴妥當塞進馬車,一路顛簸進了宮裡。
&esp;&esp;下了馬車,母親絮絮叨叨地交代著見了太后要如何行禮如何應答。
&esp;&esp;她睏意沉重,哈欠不斷,被母親拖著,疾步走在長長的迴廊上,對母親的交代左耳朵進右耳朵出,全無在意。
&esp;&esp;忽然,母親頓住了腳步。
&esp;&esp;有利劍刺破寒風發出的嗖嗖聲響傳來,她不經意間抬頭,看到不遠處,熹微的晨光裡,有個少年正在練劍。
&esp;&esp;春寒料峭,那少年卻只穿著一件水色薄衫,一把環首刀舞得行雲流水,虎虎生風。
&esp;&esp;她一下子就被吸引住了,呆呆地看了許久,直到母親拽著她跪伏了下去,她才驚覺那位少年已經行至眼前。
&esp;&esp;少年十二三歲,身子已抽條,體格高大結實,薄衫下肌肉起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