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不到底,交不了心 (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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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景大人所言所行,讓人敬佩”,她正襟危坐,微笑頷首。
&esp;&esp;“夫人過獎”,景讓拱手道謝。
&esp;&esp;天越來越黑,酒足飯飽,喧囂過後,有人彈著胡琴唱起了舒緩的歌謠,雖聽不懂在唱什麼,可從曲調裡聽出了淡淡的憂愁哀傷。
&esp;&esp;是遠行的人在想念家鄉,還是思念家鄉等待自己的人?
&esp;&esp;“這些人是從哪裡來的?”她把目光投向圍著篝火的人群,適時轉移了話題。
&esp;&esp;“聽說是從大夏國來的”
&esp;&esp;“是很遠的地方麼?”
&esp;&esp;景讓點頭,“很遠,康居還要往西北,經過草原,天山北麓,河西走廊,才能進中土”。
&esp;&esp;她睜大了眼睛,詫異道:“這麼遠?”
&esp;&esp;“嗯”
&esp;&esp;“那來回一趟不是要很久?”
&esp;&esp;“一來一回,再加上沿途倒賣貨物,大約要兩年時間,若是碰上戰事,好幾年都回不去也是有的,而且,他們往年這個時候早就到了長安過冬,因著今年與匈奴西羌的戰事,才耽擱了幾個月”
&esp;&esp;“景大人去過西域麼?”
&esp;&esp;景讓搖頭,“屬下沒去過西域,只是從往來客商那裡聽來的”。
&esp;&esp;“那你們公子去過麼?”她一雙眼睛亮晶晶地望向景讓,探詢道。
&esp;&esp;景讓忽然閉了嘴,一副諱莫如深的神情,片晌才一板一眼道:“夫人見諒,公子的事,夫人還是親自去問公子比較好,公子不喜歡別人背後議論他的事情”。
&esp;&esp;她淺笑著點了點頭。
&esp;&esp;之後兩人又說了些無關緊要的閒話,到了宵禁的時辰,胡人滅了篝火堆,把院子收拾乾淨,架起喝得酩酊大醉的同伴,回房歇息,景讓也告辭離去。
&esp;&esp;景讓算是糊弄過去了,她長舒一口氣,關了窗,回頭找嬋娟,她犯難了。
&esp;&esp;嬋娟從方才聽到景讓並無婚娶之意,就離開了視窗,在房裡揹著身,把她的衣裳迭了又迭。
&esp;&esp;景讓暫時並無娶親的想法,嬋娟也未必真想嫁給他,可把嬋娟嫁給景讓這話她提了,還探了景讓的口風,雖說並未指名道姓,可多少還是有了些牽扯,乍然被拒,也算是折了面子。
&esp;&esp;怪就怪在自己不該冒冒失失提這個話,她懊悔不已。
&esp;&esp;“景讓並非不願意娶你,只是還不考慮成家,我再給你找好的”,她假裝從容,對嬋娟說。
&esp;&esp;“奴婢不想嫁人,要一直跟著小姐”,嬋娟迭著衣裳,悶悶不樂道。
&esp;&esp;有句老話講,有其主必有其僕。
&esp;&esp;她幽幽嘆了口氣,對著銅鏡摘頭面,“你可別學我,口不對心的,到頭來吃苦的是自己”。
&esp;&esp;嬋娟邊把衣裳收好,邊說:“奴婢並未口不對心,景大人是不錯,大仁大義的,只是奴婢瞧了小姐與息侯這樣彆彆扭扭,想真心又怕被辜負,前怕狼後怕虎的,奴婢嫌累得慌,不如自己一個人清清靜靜的”。
&esp;&esp;“好啊,我為你終身大事著想,你倒編排起我來了”,聽了嬋娟的話,她把手裡的簪子往几上一拍,一雙瑩潤桃花眼歷時瞪圓了。
&esp;&esp;嬋娟嬉笑著請罪,“奴婢可不敢,小姐仔細把手拍疼了”。
&esp;&esp;“不過…”,她白了嬋娟一眼,把頭髮撥到一側,用象牙梳子梳了幾下,又盯住了銅鏡裡自己模糊的面龐,說:“我想了想,還是不要跟他身邊的人有瓜葛得好,每回向他們打聽燕綏的訊息,他們個個嘴巴緊得很,要麼就語焉不詳,要麼就閃爍其詞的,總感覺探不到底,交不了心”。
&esp;&esp;“哎…,每日睡在這樣的人身邊,也是提心吊膽的,人看著再好也不能嫁”
&esp;&esp;她才活了二十年,說話像兩百歲,老氣橫秋的。
&esp;&esp;嬋娟只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