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跑了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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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千防萬防,隔天她還是跑了。
&esp;&esp;因著景讓讓人攔停了馬車,她大為光火,一整日不言不語的,只用鋒利眼神上上下下打量人,像要從人身上硬生生刮下一層皮來似的,渾身散發著一股生人勿近的戾氣。
&esp;&esp;侍女僕婦唯恐惹怒了她,被重重發落,不敢近她的身,只有琇瑩小心伺候在側。
&esp;&esp;十冬臘月天,太陽從東邊斜斜照著芙蓉閣的南牆根,那裡坐了一溜悶不吭聲曬太陽的家丁,張府的,李府的,王府的,秦府的,自然也有燕府的。
&esp;&esp;在芙蓉閣的對面,有個避風的小攤,賣些簡單的茶水面食,景讓跟兩個侍衛坐在裡頭喝茶消磨時間。
&esp;&esp;“頭兒,你跟景管事說說,讓弟兄們去幹點別的,這整天跟在女人後面跑,算怎麼回事,去外頭跑幾圈,風餐露宿的也比這強”,矮個兒侍衛低聲同景讓抱怨。
&esp;&esp;這事兒景讓跟景行提過,可景行沒應允,他心裡也憋悶得緊,這會兒聽了手下舊事重提,更是心煩意亂,隨手拿了個肉包子塞到那人的嘴裡,板著臉說:“哪兒來那麼多廢話,吃你的包子罷!”
&esp;&esp;這麼個燙手山芋,除了跟著公子出生入死過的這群人,公子能放心讓哪個跟著?
&esp;&esp;景讓嘆氣,再不想跟著也得跟著,還不能出岔子。
&esp;&esp;“琇瑩姑娘今日可是受累了,兩三個時辰來回有五六趟了”,高個兒侍衛倒是既來之則安之,泰然自若地舉著茶壺把景讓跟前的茶盞斟滿,望著門口,閒話道:“這趟出去就有半個時辰了罷?”
&esp;&esp;矮個兒侍衛把嘴裡的肉包子狠狠咬了一口,拿在手裡,“一會兒是柳市的杏仁酥,一會兒是交道亭市的米糕,一會兒又去南市的布行取布,這回不知道又被指使去哪兒了,一來一回可不就得花些時間”。
&esp;&esp;景讓默不作聲抬眼,從他坐的位置看過去,能瞧見她所在雅間的窗戶。
&esp;&esp;那窗戶開了條透氣的縫兒,露出來的一點鮮紅—是她斗篷的顏色,景讓望了一眼又垂下眼皮,拿起手旁柳條筐裡的肉包子,咬了一口。
&esp;&esp;就這麼著,一行人在街面上又吹了半個多時辰的冷風。
&esp;&esp;其間,兩個侍衛湊到了一塊兒,互相吹噓自己新近得的匈奴彎刀,如何吹毛立斷,削鐵如泥,如何輕而易舉一招殺敵,景讓則一直盯著那扇窗戶。
&esp;&esp;突然,景讓抓起手邊的環首刀,站起來,邁開長腿,幾步跨過兩丈寬的街道,進了芙蓉閣,兩個侍衛也趕忙起身,從袖子裡掏出幾枚銅錢,扔在几上,匆匆跟了上去。
&esp;&esp;一進門,景讓就攔下店小二,指著二樓的雅間,用命令的口吻說道:“你給上頭那位夫人送盞茶進去”。
&esp;&esp;“可夫人說過不讓進去打擾”,店小二皺巴著一張臉,話都還沒說完,就聽“噌”的一聲,利刃出鞘,自己的脖子多了一柄長劍,店小二怕丟了飯碗,更怕丟了性命,立馬把脖子往後一縮,唯唯諾諾點頭答應了。
&esp;&esp;“頭兒?怎麼了?”高個兒侍衛警醒問道。
&esp;&esp;不對勁,在窗前一坐一個時辰,動也不動的,總覺得哪裡透著古怪。
&esp;&esp;景讓緊盯著二樓雅間的房門,一言不發。
&esp;&esp;兩個侍衛不再多言,雙雙神情肅穆,目光炯炯,靜靜待命。
&esp;&esp;泡好了茶,又拿了碟子上好的點心,店小二端著漆盤,滿面愁容上到了二樓,敲門前,他還回頭望了一眼,盼著景讓能改了主意。
&esp;&esp;誰知景讓不但沒鬆口,還一臉堅毅揚了揚下巴,店小二無計可施,只好深深長長地吸了口氣,穩了穩心神,敲響了房門。
&esp;&esp;篤篤篤,三聲敲門聲過後,房間裡並沒有回應,店小二又敲了一回,還是沒有動靜,瞧了一眼樓下的人,店小二硬著頭皮推開了門。
&esp;&esp;“夫人,茶水涼了,小的又給您拿來了新的”,店小二邊說著話邊進門。
&esp;&esp;沒一會兒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