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試探著問,其實心裡隱隱有所感覺,也許楊曦不是什麼都不知道,顧家水深的很,搞網路的,情報網這部分是別家趕不上的。

&esp;&esp;如果……林夕晚江澤他們的情報,都是楊曦提供的呢?

&esp;&esp;我不敢再想下去,只是看著楊曦,給我個解釋也好,或者,否認也好……

&esp;&esp;“嗯。”

&esp;&esp;她承認了。

&esp;&esp;她勾勾手讓我過去,我沒動,她就走過來,可走到一半腳步就頓住了,因為林夕晚來了。

&esp;&esp;“不是都叫你不要跑了嗎?總是不聽話,阿姐,要我怎麼辦呢?”

&esp;&esp;很平靜的問句。

&esp;&esp;我以為她的情緒會更激烈一點。

&esp;&esp;我也以為我見到她的情緒會更激烈一點。

&esp;&esp;可是我內心卻沒有絲毫波瀾,就像是,想通了很多事,心上捆著我的枷鎖,好像終於被開啟了。

&esp;&esp;“我為什麼不能跑呢?我討厭這裡。我討厭你們,我不知道我要跑去哪裡,可是我不要在你們身邊。”

&esp;&esp;我轉頭看向沉子寧,她顯出極為急切的樣子,用眼神示意我快走,可是她怎麼能明白呢?

&esp;&esp;我走不了了。

&esp;&esp;而她也不會懂,就算我真的聽她的話,也絕不會是個好結局。因為她也會變成那樣的,就算現在不會,以後總會的。

&esp;&esp;因為,她在乎我,就算沒那麼多,她不會放我走的,現在承諾的多好,也不會,當我被她牢牢掌控在手中的時候,怎麼會放走我呢?

&esp;&esp;其實我真的希望她就當我是高中時候被她欺凌的可憐蟲就好了,不要那麼在乎我,這樣當初的我就不會被沉楓盯上,現在竟然詭異的對她生出一絲愧疚。

&esp;&esp;“我也討厭你。”

&esp;&esp;我對沉子寧說。

&esp;&esp;還是沒能說出恨這個字,這個字太沉重了,是一把雙刃劍,可以把所有人的心都劃得血淋淋的,我不想在最後還要背上那麼重的負擔,所以我只說出了我最真實的感受。

&esp;&esp;沉子寧的表情一僵,眉頭皺在一起,又顯出一副又惱怒又委屈的表情。

&esp;&esp;還是喜歡我的吧。

&esp;&esp;不然怎麼這麼難過?

&esp;&esp;林夕晚遠遠的站在通道邊緣,似乎察覺不對,朝我走過來。

&esp;&esp;永遠在一起嗎?

&esp;&esp;太醜陋,太噁心。

&esp;&esp;我最後看了楊曦一眼,我笑了笑,用口型對她說:“我、永、遠、不、會、認、命。”

&esp;&esp;我抱住沉子寧,沉子寧身子僵著,我感受到她身體漸漸發熱,我趁機勾到了她褲兜裡的東西,並不是槍,而是一把刀。

&esp;&esp;林夕晚腳步加快,就快走到我這邊,我把沉子寧一推,讓她們撞在一起,楊曦以為我要跑,但她似乎也知道我跑不了,也不緊不慢的走過來,好像貓戲老鼠一樣的表情。

&esp;&esp;她以為我沒有勇氣。

&esp;&esp;身體哪個部位最脆弱呢?刺得輕了,會被救回來的吧,可惜沒有槍,我最怕痛了。

&esp;&esp;我刺向我脖子上的動脈,刀劃過的那一刻,一切都變得好簡單,鮮血不斷的湧出,痛感卻不再清晰,大腦暈暈沉沉,肉體搖搖欲墜,可靈魂卻輕飄飄的。

&esp;&esp;我就好像做了一場很長很長的噩夢。

&esp;&esp;什麼聲音都聽不清,但是嗡嗡的,好吵。

&esp;&esp;後來,我什麼都聽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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