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死前還能再見她一面嗎(劇情) (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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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我本就是北漠人,為霍家細作營收養長大。被夏將軍撿到也是細作營精心安排,背景自然不會讓沉家軍查驗出破綻。此次戰役,也是我向霍予出賣沉家軍行軍佈局,致使北漠大捷。”沉軼機械地說出和昭帝手中的那份口供一字不差的回答。
&esp;&esp;“是嗎,這麼說來,你可真是罪大惡極啊。”昭帝饒有興味地笑起來,“沉青,你是這一場戰役的主將,這個叛將怎麼處罰,你說了算。”
&esp;&esp;沉青輕微地一震,她出列跪到臺前,“臣,有罪。作為將領不能嚴於律下,致使細作混入軍中,貽誤軍機。作為主將識人不明,將軍機託付給不可信之人。此戰之敗,沉青擔當首責。”
&esp;&esp;“那麼,你的意思是,這個叛將倒不用懲罰了?”昭帝似是故意曲解她的意思。
&esp;&esp;“沉青之罪,任陛下處置。但也懇請陛下,以血還血,以叛將性命,償此次戰役沉家軍五千亡魂。”她的頭重重地磕在地上,沉悶的響聲迴盪在殿上。
&esp;&esp;那一抹青色的衣襬落在沉軼的眼前,他許久不曾看見這樣的顏色,以至於那沉重而決絕的話語落入耳中時,他仍然凝視著衣襬,一動不動。
&esp;&esp;顧太傅見勢不對,急忙出列跪在沉青身邊,“陛下,沉將軍此戰固然失利,但也帶回了北漠和談文書。將軍有過,但也有功,請陛下叄思啊!”
&esp;&esp;“好了,老師,朕什麼時候說要罰沉青了,你起來吧。”昭帝倦怠地揮手。“今日,只是要審判這個叛將罷了。既然如此,便交給燕平,不日絞刑便是。”
&esp;&esp;燕平跪下,卻並不接旨,“陛下,臣斗膽,仍有疑問不得不問。沉軼,如你在口供裡所說,十年間你都未曾向北漠傳遞任何關鍵情報,這一場戰役又是為何要突然聯合北漠?是否有北漠之外的人指使於你,要陷害於沉將軍?”
&esp;&esp;向來惜字如金的羽林軍衛的疑問擲地有聲,謝韞霍然抬頭,與謝恆的眼光在空中相接,這一局,居然是衝著他們來的嗎,同樣的疑問在並不相像的父子眼中迴盪。
&esp;&esp;“是。荊國公謝恆,多次試圖收買於我。此次他開出條件,若我能聯合北漠一舉擊潰沉青,將向朝堂舉薦我,讓我統領沉家軍。”沉軼木然地回答,絲毫不顧這番話語在朝堂上激起了怎樣的軒然大波,群臣交換著眼神,一齊看向站在群臣之首,昨日還是鮮花著錦賞賜無數的謝恆謝韞父子。
&esp;&esp;“陛下明察!這分明是血口噴人!臣的忠心,日月可鑑,怎會做出如此聯合外敵之事!”謝恆慌忙跪下,乞求地看向臺上冕旒之後看不清神情的人。
&esp;&esp;昭帝的眼神複雜地流轉著,他看向臺下自己最為信重的羽林軍衛,“燕平,此事你此前並未上報。既然今日提出,可有查證?”
&esp;&esp;燕平低下頭,“陛下,沉軼所言,臣均有所查證。已有謝府侍從,錢莊,多組證據證明謝恆曾單線多次聯絡沉軼,且在此次戰役前有大額金錢轉讓。”
&esp;&esp;“原來如此啊…難怪,聽說荊國公在永珍閉門不出,拒絕派出援軍。原來是早就聯合好了要讓沉將軍大敗北漠。”嗡嗡的聲響在群臣之間響起,如潮湧般裹住漩渦中間的謝恆。
&esp;&esp;沉青低下頭,她終於看向沉軼,卻看見那雙平靜而空洞的眼一瞬不瞬地盯著她,不知道看了多久。她悚然收回目光,卻又想起多日前潮溼陰冷的地下那個讓她窒息的親吻和他面容難辨的最後的笑。
&esp;&esp;“夠了!”昭帝蹙眉,“此事,燕平你繼續負責查證,限期一個月,必須查明。謝恆謝韞,暫且剝奪一切官職,謝府由羽林軍看守,此事查明之前,謝府諸人,不得外出!”謝恆不忿,卻被謝韞按住肩,心中也明白這是昭帝在試圖大事化小之舉,只能低頭謝恩。
&esp;&esp;昭帝起身欲離開這場鬧劇,瞥到臺下仍然跪著的鐵鏈加身的人,厭煩的神情消去,興味再次襲上他的眼,“至於沉軼,此事查明之前仍由羽林軍看守。一月之後,街市口絞刑,就由沉青親自監刑。”
&esp;&esp;“是。”那枚青色的衣襬在沉軼的眼中消失,他木然地閉上眼。原來,死前還能再見她一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