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你怎麼會天真到以為棋手會在意棋子(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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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銀白的鎧甲在濃黑的夜色中分外醒目,她抬頭看著踱步走到畫舫船頭的男人。本應已經頭顱懸掛在北漠行館的霍予,此刻正微笑低頭看著她。
&esp;&esp;到最後,還是沒有辦法逃脫麼?沉青低低地笑起來,半是無奈,半是感嘆,“還是你贏了啊。”
&esp;&esp;“殺了我吧,霍予。大將軍沉青如今是真正的已死,我已經沒有任何價值了。”她平靜地談論自己的生死,就像談論求之已久的解脫。
&esp;&esp;“青青,你不會以為,我籌謀這麼久,交出一切北漠權柄,只是為了換你死吧。”霍予似是憐憫似是好笑地感嘆著,眼神中是終於要得到渴盼已久的獎賞的孩子般的雀躍。
&esp;&esp;“你是什麼意思?”沉青敏銳地捕捉到他話中的未盡之意。她原以為是霍予識破了慕容珩的安排反將一軍,難道——
&esp;&esp;“青青,我早就跟你說過,不要相信慕容珩。”霍予回過頭,看著漆黑的畫舫船艙,“殿下,出來吧。我們說好的,你自己親自向她解釋。”
&esp;&esp;輪椅滾動的聲響在雨聲中是輕微的,沉青的瞳孔微縮,她凝視著畫舫之上出現在霍予身側的男人,不再是平日裡白衣閒散公子的模樣,玄色蟒袍之下的人氣質冷淡而清貴,黑色串珠的冕旒輕輕晃動著,看不清他的神色。他分明是坐在輪椅上,卻彷彿俯視著在場所有人。
&esp;&esp;冕旒之後如霜雪般的眼對上她的眼,又轉瞬就移開。
&esp;&esp;“慕容珩,為什麼…”沉青近乎是不可置信地喃喃著。她忌憚他對南寧的野望,卻從未懷疑過他對霍予的深恨。
&esp;&esp;“青青,這世界上,沒有絕對的愛,也沒有絕對的恨,只有絕對的權勢。”霍予居高臨下地看著她,“我交出霍家所有的兵權和朝堂力量,只換一個你,殿下兵不血刃,舉手可得整個北漠。這樣划算的交易,智計無雙的殿下當然不會拒絕我,不是嗎?”他微微笑著,看向身邊一直沉默不語的男人。
&esp;&esp;沉青一震,霍予的言下之意,他交出霍家全部的控制,只為了換取慕容珩不來干涉他奪取她,而他甚至並不想殺她。一向清明的思緒在此刻也變得紊亂,霍予往日對她的諸般羞辱,近乎是殺之而後快的恨意劃過腦海,她一直以為他對她的奇怪執念不過是情慾和少年時代的佔有慾作怪,竟有人會為了這一點骯髒的慾念付出這麼大的代價嗎?
&esp;&esp;如果是,她今夜勢必是無法逃脫了。
&esp;&esp;“慕容珩,你答應過我的,報父母血仇,走登天之路。”沉青看著輪椅上的男人,一字一句提醒他對她許下的誓言。
&esp;&esp;那雙冰涼的眼終於看向她,不復昔日在曲江耳鬢廝磨時的溫軟柔情,只有上位者看待手下敗將的居高臨下。“沉青,你怎麼會天真到以為棋手會在意棋子。”
&esp;&esp;“何況,是你先背叛了我們的盟約。安寧公主之子,昭帝之死,甚至你的假死。樁樁件件,你從未想過與我共享南寧朝堂,不是嗎?”他冷酷地指控她,卻不去提自己也從未信任過她,在朝中另外佈局的事實。想看更多好書就到:ju sedu anzi
&esp;&esp;沉青喘息著,剛剛的戰鬥耗費了她太多的內力,前些日子在密林中奔波勞累的虧空猶在,她暗自積蓄著力量,卻也知道今夜無論如何是不可能從這二人手中逃出生天了。
&esp;&esp;“那麼,接下來,你要把我怎麼樣呢?霍元帥?”她的手緊緊握住了青痕刀。
&esp;&esp;“沉將軍既死,沉將軍流落藥王谷的妹妹無人照拂,霍某當然不忍佳人孤苦,再次求娶。昭帝既死,南寧新帝也不會在意,樂意成全這段佳話。”霍予笑吟吟地看著她,輕描淡寫就說出她之後的命運。
&esp;&esp;“是嗎?你還真是,一如既往地會做夢啊。”沉青咬著牙,話音剛落,青痕刀光暴起,霍予早有準備,搶身就握住刀柄反手欲制住她,卻抓了個空。
&esp;&esp;瀾滄江水流湍急,軀體落入水中的沉悶聲響轉瞬就被雨聲和濤聲吞沒。她竟然擲出青痕刀,自己反身躍入了這暗流洶湧的江水中。霍予看著手中的寶刀,諷刺地一笑,毫不猶豫地也躍入江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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