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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今天的輔導時間比上次短，月商還得坐回自己位置上覆習，平常發發呆、看看小黃書時間也就過去了，現在她旁邊多了個周如辜，讓她如坐針氈，哪哪都難受。
&esp;&esp;而且，周如辜肯定不會閒著，就怕他突然從嘴裡冒出聲“姐姐”來。
&esp;&esp;“這本我看完了，還有其他書嗎？”周如辜把《訓誡》放在她桌上，聲音沒有藏著掖著，語氣自然親密，其他人暗暗驚訝。
&esp;&esp;月商不想跟他扯皮，只低低地憋出一句：“沒有了。”
&esp;&esp;都是小黃書，真不敢給他看。
&esp;&esp;但周如辜身份顯赫，多少人都想跟他扯上關係，這下都紛紛毛遂自薦：“我這有一本琴譜！”
&esp;&esp;“我有《春秋規事》！”
&esp;&esp;……
&esp;&esp;周如辜見月商一副連敷衍都不想敷衍他的樣子，臉上的微笑掛不住，冷著臉不出聲，任由場面向不可控的方向發展。
&esp;&esp;幾個人吵吵鬧鬧，自認為跟周如辜有些交情的覃瑞直接起身走到他旁邊，將一本遊記雙手呈給他。
&esp;&esp;“公子，秦大家的《清遊》記錄了大好河山，且各地風土人情甚是獨特有趣，值得一觀。”
&esp;&esp;月商以為他不會接，畢竟他表面笑嘻嘻的好像很好相處，但其實不順心就要讓別人難堪、下不來臺。
&esp;&esp;依照他剛剛看過來的森涼的眸光，想必他現在是不太開心的。
&esp;&esp;但周如辜出人意料地接過書，承下這份示好。
&esp;&esp;覃瑞得意得很，昂首挺胸地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esp;&esp;堂室裡漸漸安靜下來。
&esp;&esp;月商也沒心思看書，掏出紙筆準備把張夫子佈置的作業寫一下，筆尖懸空了好一會，她寫下歪歪扭扭的“白玉簪鑑賞”五個字。
&esp;&esp;正猶豫著要不要跟張夫子問個好，身側倏地響起了短促的嗤笑。
&esp;&esp;“出宮一些時日，倒連字也不會寫了。”
&esp;&esp;好在少年也有所顧忌地壓低了聲音，不然月商肯定要把宣紙塞進他的嘴裡。
&esp;&esp;她拒絕給自己製造任何焦慮，也不接受任何批判，撇嘴道：“我覺得還不錯。”
&esp;&esp;周如辜聞言又要說什麼，月商直接亂說一通：“哪有您寫的好看？您的字型超絕的！”
&esp;&esp;聽不太懂，但不妨礙他從中聽出敷衍和嘲弄。
&esp;&esp;少年臉色陰沉，連帶著耀眼精緻的面貌也黯淡幾分，他被氣得說不出話，賭氣似的坐直了身子，把紙頁翻得呼啦作響。
&esp;&esp;沒禮貌的熊孩子。月商掀起眼皮看他一眼，又專心地編造自己的文章了。
&esp;&esp;一直到下課，周如辜也沒跟她講話，所以她的效率很高，已經完成了大半篇。
&esp;&esp;“月商公子，明日休假，你可有安排？”房逾逢在身後叫住她，想來是第一次說這種話，神情姿態都很生澀。
&esp;&esp;月商先是為休假開心了幾秒，隨後毫不猶豫地說：“明天要做作業。”
&esp;&esp;不知道他問這個幹嘛，但推辭肯定沒錯。
&esp;&esp;“……兄長想為上次之事向你道歉，故在觀慶樓安排了酒宴，若你不赴宴，他恐怕總是心中有愧。”
&esp;&esp;“哦，那真可惜。”月商聽了也沒有應約的想法，她並不貪圖口腹之慾，還是更喜歡有人按時送到院門口的一日三餐。
&esp;&esp;房逾逢一時語塞，沉默良久才道：“實在可惜，那便只能下次再約了。”
&esp;&esp;少年禮貌地頷首，眼神清明卻透著隱隱的失望，在月商眼裡就是很乖巧優秀的鄰家弟弟。
&esp;&esp;即便這樣，也不能讓她放棄整整一天的假。
&esp;&esp;跟房逾逢分別後，在一旁等待許久的壞崽子又湊上來了：“姐姐為何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