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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地對她笑了一下。
&esp;&esp;漿糊做的大腦頓時更迷糊了,她猶豫半晌還是走了進去。待她警惕著坐下時,那人慢悠悠地探身過來,輕聲笑道:“姐姐別來無恙。”
&esp;&esp;“姐姐”二字喚起了腦海中殘留記憶。
&esp;&esp;他不是仇人,更不是熟人,是一個惡劣的親戚家的小孩。
&esp;&esp;月商只能扮演好原主,問他:“你如何找到我的?”
&esp;&esp;眼前的人面上並不塗脂抹粉,兩頰白皙又透著紅潤,眼睛原是偏圓的杏眼,此時卻因微蹙的眉頭而透露些假意的嚴肅,顫動的睫毛昭示她內心的不安。周如辜的笑意有一瞬間的凝滯,他看著月商的眼睛,幾秒後才移開,答道:“我擔心姐姐,派人找了許久才找到這裡。”
&esp;&esp;“啊這、這樣……”月商強撐著不怯場,其實她內心害怕得想立馬逃離。就在他們對視這幾秒裡,她想起了所有關於這個堂弟的事。
&esp;&esp;“有病”二字是她能想到的最溫柔的評價了。
&esp;&esp;表面裝得親密,背地裡做過的壞事卻不計其數。
&esp;&esp;她端正地坐著。目光落在《訓誡》的,但其實一個字都看不進去。
&esp;&esp;房渝逢此時走進來,向眾人傳達:“宋夫子身體不適,今日的理論課便停了,各位同窗需移步珍閣,由張夫子授課。”
&esp;&esp;珍閣是教授男子鑑賞珠寶首飾的地方,是一座恢宏高雅的閣樓。
&esp;&esp;其他人三三兩兩結伴同行,而月商想要去找唯一打過交道的房渝逢,今天他哥告假,聽說感染了風寒,連夜回家看大夫去了,所以他今天也是一個人。
&esp;&esp;月商連忙衝到他身邊,嘴裡急嚷嚷著:“天氣不錯,房公子。”
&esp;&esp;房渝逢下意識退開一步,看樣子拒絕了她的接近,但還是頷首低眉地回話:“嗯,尚可。”
&esp;&esp;兩人往前走,月商嘰嘰喳喳地製造話題,生怕自己一個歇氣就會聽到周如辜在後面喊住她。
&esp;&esp;周如辜不慌不忙地站起身,不近不遠地跟在他們後面。
&esp;&esp;換了個芯子,倒連害怕也不曾掩飾了。
&esp;&esp;那,他真正的堂姐呢?
&esp;&esp;春和景明,李白桃紅,一路上的草木花香被風吹到臉上,連腳下的石子路也是恰到好處的微斜。
&esp;&esp;月商邊走著邊把手放在肆意生長的沿路草植上,嫩綠的葉尖一略而過,劃過掌心的癢意讓她心情輕鬆了不少。
&esp;&esp;房渝逢側頭看了一眼,覺得很是小孩子心性,他哥哥也經常趁別人看不見時偷偷這樣做。
&esp;&esp;這時兩人已經拉開了幾步的距離,月商渾然不覺,高高瘦瘦的少年邁步到了她的身側,暗色的陰影把她完全籠罩。
&esp;&esp;“姐姐,”明明是清澈的少年音,卻被故意摻混了陰森粘膩語調,讓人在這如花的春日裡也通體生寒,周如辜饒有興致地問:“你喜歡房渝逢?但我怎麼記得,你喜歡的是那個病秧子?”
&esp;&esp;月商差點站不住摔到草叢裡,還好穩住了,忍不住瞪他:“不喜歡不喜歡!”
&esp;&esp;“你之前不還要娶人家?但是房相認為你胸無點墨、好色淫亂,向陛下回絕了你。”
&esp;&esp;少年的面貌實在漂亮,眼型偏狹長,但眨眼看人時眼波流轉,薄唇微勾,有種不諳世事的天真嫵媚。
&esp;&esp;縱使是被生活折磨得清心寡慾的社畜也有一瞬間的晃神,少年嘴裡說著這麼狠毒欠揍的話,臉卻在說“姐姐好厲害”。
&esp;&esp;月商被自己的聯想逗笑了。
&esp;&esp;“是是是,我太差了。”她脫口而出擺爛的話術。
&esp;&esp;周如辜霎時失語,像一拳頭打在了棉花上,棉花裡還冒出刺紮了他一下。
&esp;&esp;不痛,但讓人心裡不太好受。
&esp;&esp;月商加快腳步又走到房渝逢身邊,這下亦步亦趨地跟著他,不敢走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