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場上混得風生水起，這節奏誰能跟得上？他好像有點兒理解女兒當年會一口答應閃婚了。
&esp;&esp;有時候，問題問出的一瞬間，結果就已成定局，答案的揭曉不過是時間早晚的問題罷了。
&esp;&esp;他立馬轉頭去看江玉芹，她看起來卻比自己鎮定得多，甚至帶點兒未卜先知的瀟灑？這才是比對面丟擲來的問題更令他感到吃驚的地方。
&esp;&esp;她低頭看了一眼牛皮信封，封口處蓋了一個“秘”字紅戳。
&esp;&esp;“陸伯伯，我看您今天來找我們，就是為了這事兒吧？您先別管我們怎麼想，先說說您怎麼想的吧？”
&esp;&esp;陸老爺子朝蔡秘書揮了揮手，“老蔡，拿出來吧。”
&esp;&esp;信封裡薄薄的幾張紙，大部分都是財務資料。
&esp;&esp;江玉芹搶先拿了起來，飛快地掃了一眼，“九千萬？”
&esp;&esp;白紙黑字，寫的就是這個數字，財務出身的她不可能看錯，只是太過驚訝不小心出了聲。
&esp;&esp;“這是？”許正帆才經歷過配方外洩的事件，還沒緩過來。不會連財務資料都漏出去了吧？他湊過去看了看檔案的標題，寫的是《合作方案專案書》，“你剛剛說什麼九千萬？”
&esp;&esp;“放心，這個估值目前只用到了江南稻的公開資料，我們沒有濫用任何非公開資訊，所以這只是一個非常基本的估算。”蔡秘書飛快地丟擲了一顆臨時定心丸，“如果二位有興趣，我們再詳談，我們可以有很多選擇，合併、收購、股權轉讓、商標許可，全部轉讓還是部分轉讓，都是有可能的。”
&esp;&esp;“當然，如果沒興趣，就當我來找你們嘮嘮家常，你們就當閒話，聽聽也就罷了。”陸老爺子輕鬆地補充，目光裡卻是不容置喙的堅定。
&esp;&esp;許正帆終於跟上了大部隊的步伐，如園確實不是來挖人的，人家分明就是開著推土機來挖廠的，“可是如園已經在投資我們名下的研發專案，這難道不算合作嗎？”
&esp;&esp;他記得夏天的時候，江菀柔就已經透過江南稻食品有限公司的名義透過了如園餐飲投資中小企業專案的審批。剛剛不也說了，專案進行得很好嗎？
&esp;&esp;“陸太太現在只是使用我們的實驗室和生產線，還有我們如園的營銷團隊。說是投資，其實目前花的經費都是她自己拿出來的五百萬。”
&esp;&esp;“什麼？！”聽到這話，江玉芹吃驚得差點從椅子上跳起來，“她哪裡來的五百萬？”說完之後她立即明白過來。
&esp;&esp;江菀柔把陸家給的彩禮錢拿出來了，雖然是在為江南稻研發產品，但實際上走的是她自己的小金庫。
&esp;&esp;加上之前給廠裡改造生產線和車間拿出的錢，估計合起來已經花掉了兩千萬的一半。
&esp;&esp;對陸家來說，或許就是毛毛雨。可放在任何小工廠，都是一筆鉅款，還是免息的。
&esp;&esp;“你們可能也知道，研發相對生產，燒起錢來還是挺快的。當然，五百萬對小企業來說，也不少了。”蔡秘書企圖透過微笑緩和氣氛。
&esp;&esp;“是菀柔和迦南提出來的嗎？”
&esp;&esp;“不是，是我們陸董提出來的，我們相信江南稻在未來的發展道路上非常有潛力。陸董雖然年紀大了，但還是想在完全退下來之前，竭盡所能地支援陸總和陸太太的事業。”
&esp;&esp;蔡秘書駕輕就熟地擔起了主持會議的工作，將悠閒午後的閒聊切換成了正式的商務會談，又巧妙地以家庭親情穿插其間，無懈可擊。
&esp;&esp;春日的那一幕似乎又重新上演了。
&esp;&esp;“兩個孩子怎麼說？”
&esp;&esp;“您二位才是公司的股東，法定代表人也是許先生。這回，您二位說了算。就像我剛剛解釋的，如果二位有意向，接下來我們可以深談。如果沒有，也就到此為止了。”
&esp;&esp;“這個，請容我們再考慮幾天。這個專案書能留給我們嗎？”
&esp;&esp;“當然，請便。”
&esp;&esp;手頭沒有熱茶，許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