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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養了。
&esp;&esp;但是，派出所當下給出的反饋卻是，由於小張的鼻骨出現骨折，按照法定標準很可能得出輕傷二級的結論。
&esp;&esp;海州市人民醫院司法鑑定中心出具的意見書還得等三天，一旦構成輕傷、涉嫌故意傷害，可就不是阿貓阿狗打打閒架這樣的小事了。
&esp;&esp;經過民警們盡職盡責地曉之以理，輔以老廠長的動之以情的嘴炮輸出和可以考慮為其保留崗位的承諾，李師傅終於決定跟著民警和小張去派出所的調解室進行談判。
&esp;&esp;十一點多，許正帆檢查完畢車間，按照往常的習慣了經過了食堂，順路看看午飯準備的情況。
&esp;&esp;走近之後發現敞開的玻璃門裡靜悄悄的，空無一人，才想起來李師傅前腳剛走，小琴還在陪護骨折的小張，總共只有四名工作人員的食堂員工一下子少了一半人手。
&esp;&esp;現在明明是工作時間，竟然連幫廚和另一個勤雜工人也不在。
&esp;&esp;他加緊腳步，直奔隔壁江菀柔的辦公室，“閨女啊，昨天說找臨時廚師，我一轉身就忘得一乾二淨，要不我們今天直接點外賣吧？還來得及。”
&esp;&esp;江菀柔從電腦螢幕前抬起了頭，“沒事兒，都說好了。”
&esp;&esp;許正帆先是笑逐顏開，“我家團團就是靠譜。”
&esp;&esp;下一秒忽然想起來剛才食堂冷冷清清的光景，“不對啊，我剛剛路過食堂，怎麼連幫廚的那個小夥子都不在？”
&esp;&esp;“我讓他去如園幫忙取飯了。”
&esp;&esp;“如園？”
&esp;&esp;“嗯，今天去如園取餐。”
&esp;&esp;“如園家現在還賣盒飯？”許正帆不記得如園酒樓提供盒飯服務，畢竟營收比不上堂食。
&esp;&esp;“能賺錢的，他們都做。”
&esp;&esp;許正帆第一時間聯想到了女兒的生活狀況，“如園現在的生意這麼難做了嗎？”
&esp;&esp;江菀柔笑著搖了搖頭，“不是的，挺好，您別瞎擔心。”
&esp;&esp;“那就好。”許正帆嘀咕著轉身，走到一半又折回來，“不過，我們是不是得去食堂門口豎塊暫停營業之類的告示牌子？”
&esp;&esp;“不用，食堂十二點開始照常開放，車間工人還得有地方吃飯不是？”
&esp;&esp;“嗯，對對對。”
&esp;&esp;“不過這麼一說，提醒我了，其他告示還是需要的。”
&esp;&esp;到了十一點半，也沒聽到傳達室的門衛打電話來請求放行，許正帆不放心地在辦公室裡踱起了步子，一會兒一會兒晃到窗邊遠眺工廠的大門，看有沒有外來的送餐車。
&esp;&esp;江玉芹時不時地被他的腳步打斷思路，終於也從椅子上起了身，“你幹嘛呢？轉得我眼花。”
&esp;&esp;“閨女說今天如園送飯來，我看怎麼還不來。”
&esp;&esp;“你就別在那兒瞎操心了，還能把你餓死不成？”
&esp;&esp;“我倒是扛餓，就是平時沒意識到老李這麼重要，心裡還真有點兒虛。”
&esp;&esp;“那沒辦法，工作是工作，法律是法律，誰讓他沉不住氣亂打人呢。”
&esp;&esp;“哎，來了。”電話鈴響起，許正帆迫不及待地接起了話筒。
&esp;&esp;十二點整，工人們和往常一樣從車間裡三三兩兩地出來準備吃午飯。
&esp;&esp;到得最早的人習慣性地直奔視窗，卻發現裡頭沒人。再回頭，發現工友已經在餐桌邊坐下了，走近才發現桌上已經放好了飯盒。
&esp;&esp;四菜一湯，兩葷兩素，主菜是梅菜扣肉和黑椒牛柳，搭配雜糧米飯。
&esp;&esp;負責維持秩序的勤雜工站在門口，拿著小喇叭站在告示牌旁邊機械地重複著注意事項。
&esp;&esp;“請大家吃完之後自覺進行垃圾分類，注意保持食堂衛生。”
&esp;&esp;今天打掃的人手不夠，食堂專門空給了車間的工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