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6、第 96 章 (第3/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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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趁之機。雖然搜出的糖糕無毒,但其用心不言自明。
&esp;&esp;閔公聽到“協後宮中”四字時,心臟都漏了幾拍,聽到“糖糕無毒,可食”,暗說,好險。
&esp;&esp;裴三郎看著跪在地上那小小的卻格外沉穩的身影,心裡莫名有些難受。羽青鸞要到明年四月才滿十二歲,換成他上輩子的世界才上小學五年級。他上輩子這個年齡還在洗衣做飯,學織毛衣、搬磚、編螞蚱、做竹蜻蜓、陀螺等小玩具,五毛、一塊錢一個賣給同學,借作業本考卷給別人抄。
&esp;&esp;天子起身,到羽青鸞身邊,把她扶起來,問:“火油是如何帶進天凰宮的?”如果火油都能從外面帶進天凰宮,那披甲人也得查了。
&esp;&esp;羽青鸞回道:“從油燈中每日偷取一些慢慢積攢出來的。”
&esp;&esp;天子輕輕點頭,說:“這糖糕給協後送去,禁足半年,不得踏出鴻鵠宮半步。”
&esp;&esp;羽青鸞應道:“是。”
&esp;&esp;“嚴審重明宮上下,不得遺漏一人。”
&esp;&esp;羽青鸞領命離去。
&esp;&esp;天子回到席上,說:“今日天色已晚,諸公歇在宮中。”說完要走,又有披甲人來報。他問:“何事?”
&esp;&esp;“稟陛下,鎮國夫人府到太庶府報案的披甲人和戰奴全部找到。鎮國夫人前後共派出五波人到太庶府報案,其中十夫長四人,披甲人四十人,戰奴二十,全部被人當街殺死,屍體棄於小巷。”
&esp;&esp;天子揮手,讓來報訊的親隨軍退下,問:“尚公對此事有何要說?”
&esp;&esp;尚公不停叩頭,表示這事跟他無關。
&esp;&esp;天子出了天鳳宮,去往皇后宮裡。
&esp;&esp;親隨軍進來,把尚公架出去。
&esp;&esp;殿中的其他公侯們則被親隨軍和宮侍送到前殿廣場一側宮中大臣留宿的宮室,每人一間屋子,門口還有親隨軍把守,不讓隨意走動。
&esp;&esp;裴三郎覺得這事沒這麼簡單,想理出個頭緒。
&esp;&esp;如果皇后宮裡稍微出點紕漏,讓那掃灑宮女抓到機會,從頭上取下毒針往嫡皇子一紮,從天子、到皇后、長公主這一串地排下來,包括他家,全部都要涼涼。
&esp;&esp;天子如果沒了嫡子,他立哪個庶皇子當太子,哪個庶皇子身後的母族勢力就是天子的催命符。
&esp;&esp;皇后的孃家沒了,天子一家四口抱團取暖,在公侯世族的夾縫中努力求生。但凡他們四人被打掉任意一角,頃刻間就得全部完蛋。
&esp;&esp;天子出事的後果不必提。
&esp;&esp;皇后如果沒了,後位懸空,協後名正言順地接掌後宮,長公主的掌宮之權難保,她和嫡皇子便沒了頭上保護的大傘。
&esp;&esp;長公主如果有點意外,皇后病弱,嫡皇子年幼,無法自保。
&esp;&esp;皇帝在後宮,除了皇后和嫡女這裡,去到別的宮裡,怕是連喝口水都不安心。
&esp;&esp;他對宮裡的、朝廷裡的,能看明白的就是這點,至於那些庶皇子身後的勢力,他連關係網都搞不明白,人都不認識。
&esp;&esp;門口突然出現一道高大的身影,金燦燦的銅甲配上大氅,很威風。那身盔甲比門郎將的少了兩個虎頭,只有腰帶上有一個,是千夫長的穿戴。
&esp;&esp;那人進來,伏身,叩首:“千夫長井康見過曦公。”
&esp;&esp;裴三郎喜得從床榻上跳起來,問:“你怎麼來了?快快請起。”
&esp;&esp;井康說道:“奉天子旨意,前來保護曦公。”他的臉上滿是笑容。如果不是曦公助他,這輩子到頂也只是個百夫長。
&esp;&esp;裴三郎仰起頭打量他一圈,說:“行呀,這身盔甲真配你。”他好奇地小聲問:“走的誰的路子?”
&esp;&esp;井康說:“我是嚴世侯嚴門郎麾下。”
&esp;&esp;裴三郎懂了。他的小命在天子那裡算是穩了。天子把鐵桿門郎將的手下派回來給他,說明允許他還可以再蹦躂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