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0、第 160 章 (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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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府能賣錢後,悔得腸子都黑了。”
&esp;&esp;天子思量著讚道:“妙哉。”他又問:“後來如何?”
&esp;&esp;孫步說:“曦公和孫門郎給我們發完賞,便讓我們押著戰俘、戰獲跟曙世侯的鹽隊一起上路,說路上好有照應,讓我們日夜兼程全速趕往京城。曦公讓我們照顧看好戰俘,說那些都是大戰功,路上死了就不值錢了。”
&esp;&esp;天子問:“路上可還順利?”
&esp;&esp;孫步說:“打過幾場劫道的。”
&esp;&esp;天子問:“嚴門郎如何?”
&esp;&esp;孫步說:“嚴門郎在攻打煙水城,聽豪商們說損失慘重,已經有公侯打光了支援的披甲人和戰奴,且封地無糧也無人可調,撤了。我們出發時,已下達戰令,由千夫長嚴冽率兵攻打煙水城。”
&esp;&esp;天子長長地舒出口氣,說:“懷地,平了!”他的手握成拳,捶在桌子上,連說三句,“好,好,好!” 又問孫步,“朝廷有鹽的訊息可是散開了?”
&esp;&esp;孫步說:“回陛下,訊息已經散開了,我們的身後跟著從各地趕來的想買鹽的豪商們,甚至有些公侯府是世子、公子們親自趕來,曙世侯說這鹽怎麼賣還得聽朝廷的。”
&esp;&esp;天子喜上眉梢,喜難自禁地招來宮侍,說:“去取十兩金子來。” 給孫步看賞,對他說:“下去好生歇息。”又召來親隨軍去魯城接應。
&esp;&esp;孫步叩謝,這才退出宮殿。
&esp;&esp;天子對羽青鸞說:“這下錢糧都不缺了。”
&esp;&esp;且不說戰獲,如今朝廷有鹽,且只有朝廷有鹽,卡住鹽道的懷城又掌握在朝廷手裡,公侯們是為了鹽,都得下大力為朝廷平亂了。
&esp;&esp;羽青鸞見她父皇的神清氣爽病都好了大半的樣子,臉上也有了笑意,說:“甚好。”
&esp;&esp;太子喜氣盈面,說:“此戰,當給姐夫記首功。”
&esp;&esp;羽青鸞看了眼太子,說:“孫門郎領兵,打仗的是親隨軍,裴曦最多算是出謀劃策,謀士之功,記不得首功。”
&esp;&esp;天子點頭附和,說:“青鸞所言甚是。”裴曦能找來錢糧,銅錢精之名已是聲名遠揚,若再有善戰之名,必處於眾矢之的,怕是無法活著回京了。他有爵有錢有糧,封地亦是隨他和青鸞挑選,要那首功之名作甚。
&esp;&esp;隨著裴曙運鹽和親隨軍押解戰俘、戰獲進京,朝廷打下懷公府的訊息在沿途不斷傳開。
&esp;&esp;若有誰置疑這是做戲,鹽隊運的海鹽,以及那十一家公侯府的家眷,卻是如何都做不得偽的。
&esp;&esp;兩千擔海鹽,由苦奴用挑子挑著。天氣好的時候,他們揭開蓋在面上的遮風擋雨的蓋子,那雪白的細細的鹽晃得人眼花繚亂。若不是有強壯的戰奴和親隨軍押送,早就有人按捺不住衝上去搶了。
&esp;&esp;蜿蜒如長蛇般的鹽隊後面是長長的押送隊伍。
&esp;&esp;曾經的累世公侯府的貴族們,如今的反賊,他們被粗麻繩捆綁住手腳串成長串,在親隨軍和戰奴們的嚴密看護下走了一路,鞋子都磨破了,腳也磨爛了,一個個蓬頭垢面滿身泥土,髒得宛若苦奴。那些走不了路的老弱婦孺亦如奴隸野獸般被關在牛車、騾車上的籠子裡,他們擠作一堆,神情萎靡,與造反前的待遇已是雲泥之別。
&esp;&esp;親隨軍中多有貴族出身,對俘虜們也不是有心虐待,實在是車子有限,拉戰利品都不夠,根本拉不了這麼多戰奴。
&esp;&esp;累世公侯府,家大業大,人口眾多,即使之前破城時,已經有不少人遭了虔公府的毒手,逃到懷城的這些仍舊是數以千計。
&esp;&esp;有那些能生的,一個人就能個嫡子嫡女再生上二三十個庶子,刨除夭折的,活下來的這些再開枝散葉,都是很可怕的數目。把那些沒有參與謀反的刨除,按律造反的三代以內的全抓來……如果把他們用車子拉,裝戰獲的車全用上都不夠裝他們,只好捆起來,跟趕奴隸似的趕著他們走。
&esp;&esp;人多、戰獲多,再有兩千多擔的鹽,加上披甲人、戰奴,以及跟在後面著急要買鹽的商隊,公侯進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