駙馬要上天（種田青銅時代）

305、第 305 章 (第3/4頁)

裴沖和羽翎軍去京城。朝廷如此封鎖朝城，想必有不便透露之處，即使她什麼都不知道，也下令封口。畢竟沿途見到許多作坊，據說都是生產軍械的，一些作坊裡還敲得叮叮噹噹的。這些透露出去，不知道什麼都觸到朝廷隱秘。因此，她挑的隨從都是口風極緊之人。

&esp;&esp;來接他們的羽翎軍也沒能進入朝城，只在臥牛山關隘處等著，與他們會合後，調頭往京城去。

&esp;&esp;通往京城的棧道重新修葺過，比當年修得更加寬敞結實，許多以前搭木架的地方改成了石條，關隘修成的石頭的，上面還抹了青膏泥，整齊光滑，更加難攻。

&esp;&esp;過了臥牛山，到了魯城地界，隨處可見繁華，幾乎已經看不到戰亂的影子。路上的商隊絡繹不絕，旁邊有許多沿路兜售吃食、貨物、山果、野味的村民。她所見到的人，幾乎沒有打赤腳的，最差的也是穿了草鞋粗麻布衣服，路旁也沒有無人收殮的屍骨。他們遷到大野國國都後，偏居一隅，雖說有牛羊產出，也能種糧食莊稼，但種不了稻穀、缺鹽、黍米的收成也總讓除不盡的雜草禍害了……夠活命，但……窮，日子過得遠不住裴貞在時的朝城。

&esp;&esp;這麼多年了，惠長樂想起來都跟做夢一樣。

&esp;&esp;他就那麼帶著人走了，再沒回來。

&esp;&esp;她騎著馬，到了京城，看著那城牆、城樓，一直走過去很遠，還在回頭看，一行淚，劃過臉頰墜落到塵埃中。

&esp;&esp;好多次都快熬不過去了，她想想裴貞，再看看還沒成年的兒子，又咬咬牙硬挺著，熬著，熬出頭了。

&esp;&esp;老天爺有眼，叫青鸞得了天下！她帶著兒子，終於能回來了！

&esp;&esp;羽青鸞正在上朝，聽聞惠長樂到宮門口了，立即讓宮侍去把人請進來，她自己也步下天子大位走到宮門口，然後就見一個頭發斑白的婦人由裴衝扶著，一隻手上還拿著一根柺杖，左腳有點簸，艱難地爬著臺階上來。

&esp;&esp;她快步過去，扶住那婦人，盯著她的臉。她表姐只比她大幾個月，卻是滿臉風霜皺紋，蒼老得彷彿有五十歲。

&esp;&esp;惠長樂見到羽青鸞，也呆住了。這麼多年沒見，青鸞的風彩更盛當年，生育過三個孩子，提刀上戰場平定過天下，年輕得如同只有二三十歲的模樣。她回過神來，俯身行禮，卻被羽青鸞緊緊地托住雙手。

&esp;&esp;羽青鸞扶穩她，說：“免禮，天鳳宮說。”當即宣佈退朝，令人抬了軟椅過來。

&esp;&esp;裴衝扶惠長樂坐上軟椅，然後陪在她身邊步行。

&esp;&esp;羽青鸞的鳳駕以遠惠長樂一步遠的距離，兩人約等於並排而行。她問：“你這腿怎麼了？”

&esp;&esp;惠長樂說：“叫蛇咬了一口，剜肉時傷到筋，好在性命無礙。”她笑了笑，似感慨又似打趣：“陛下還是這麼年輕。”

&esp;&esp;羽青鸞發現，這麼多年，她還是這麼愛嘴貧。她的心情卻輕鬆了許多，也找到往日相處的熟悉感。

&esp;&esp;她進入天鳳殿，等惠長樂坐下後，低聲吩咐句女官。

&esp;&esp;女官領命而去，不多時，捧了個劍盒出來呈到惠長樂的面前。

&esp;&esp;羽青鸞說：“這把劍從越公手裡，落到喬世侯手裡，後來又落到喬世侯的夫人手裡。喬世侯夫人被斬殺於城樓上，這把劍便由我一直收著。”

&esp;&esp;惠長樂聞言頓時猜到這是什麼，她控制住雙手的顫抖，慢慢地開啟盒子，就見裴貞的劍靜靜地躺在劍盒中。她的手撫過劍，又再握緊它，拿起來，拔劍出鞘，上面刻著一個貞字。她盯著劍看了又看，收起劍，向羽青鸞說道：“謝謝。”頓了下，又說：“當年的事，讓你為難了。”不得不冒險派兩千騎兵，從南疆一直跑到魯城。

&esp;&esp;羽青鸞說：“亦是因我而起。”如果不是為了她手裡的天子三寶，越公府也不會冒險攻打朝城。

&esp;&esp;惠長樂說：“臥牛山起火，朝城失守，不然，斷不叫你為難。好在，勝了。”

&esp;&esp;羽青鸞看著惠長樂蒼老滄桑的面容，心頭難受，說道：“表姐，我不同你外道，便直言。朝廷如今不再劃分封地，但賜爵。平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