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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真是廢物，難怪別人把你當玩物。”
&esp;&esp;顏湘蜷縮著掌心，眼睛一眨，淚珠啪嗒啪嗒地掉了下來。
&esp;&esp;顏湘又給自己蓋了一巴，清脆的“啪！”
&esp;&esp;“你哭，你有什麼好哭的。”
&esp;&esp;“你真的很沒用，為什麼當年死的不是你？為什麼跳海沒死？為什麼要醒？你努力一點，振作起來不行嗎？”
&esp;&esp;顏湘扇著自己。
&esp;&esp;好痛。但是無法停止。
&esp;&esp;就像感覺到恨，卻無法停止把目光放在他身上。
&esp;&esp;“……你為什麼見到他就覺得沒事了，一切都安全了呢？你朝他喊什麼？你覺得他可以依賴是嗎？”
&esp;&esp;“誰讓你進了那麼多次醫院？誰無數次強|暴你？誰在一次一次騙你？誰不把你當人？誰讓媽媽死了都不安心？當初削好的蘋果，媽媽沒吃，她一定是知道了……”
&esp;&esp;“媽媽一定是知道了……”
&esp;&esp;“真下賤，真下賤，真下賤。”顏湘手抖，直到抬不起來手臂。
&esp;&esp;“咔噠”一聲，門輕輕地擰開了鎖，蔣榮生推開了門，走進來。
&esp;&esp;燈下，就看到哭得淚眼模糊的顏湘。
&esp;&esp;蔣榮生回頭，以凌厲的目光掃視著身後的人。
&esp;&esp;警察也挺冤枉的，明明出去的時候還好好的，沒有哭的，更沒有虐待他！
&esp;&esp;顏湘擦了擦眼淚，艱澀地說：“我自己的問題，你不要遷怒別人。”
&esp;&esp;蔣榮生收回了目光，過去牽顏湘的手，看到桌子上的冰可樂，垂眸問顏湘：“可樂喝了沒？”
&esp;&esp;“沒喝。”顏湘甩開了蔣榮生的手。
&esp;&esp;警察迅速關門出去了，留了空間給他們。
&esp;&esp;蔣榮生跟以往無數次，像給小狗檢查口腔一樣，掰著顏湘的下頜，撬開他的嘴唇，檢查他有沒有偷喝可樂。
&esp;&esp;顏湘僵硬了一下，隨即劇烈地掙扎起來，大聲推開蔣榮生，瞪著他：“走開！”
&esp;&esp;“你來幹什麼？”顏湘質問。
&esp;&esp;蔣榮生的情緒始終很穩定，輕而易舉地扣住顏湘的手腕，冷靜地說：“委屈寶寶了，多多控制一下，我們先回家。回家就沒事了。”
&esp;&esp;隨即，他的眼睛落到顏湘光著的左腳，皺眉，“你受傷了，我們先回家處理。”
&esp;&esp;顏湘往後藏：“我不要。”
&esp;&esp;“我不要！你聽懂了嗎？我不要！我知道你聽得懂中文，殺人犯，強|暴犯，騙子，色|情狂，混蛋！”
&esp;&esp;蔣榮生的眼尾動也不動，平靜地看著顏湘，一點都沒生氣：“還有呢？”
&esp;&esp;“你簡直罄竹難書！”
&esp;&esp;蔣榮生笑著說：“中文真好，還會用成語。剛剛憋壞了吧，都不能用中文，英文也聽不懂。沒事的寶寶，下次不會了，我們不分開了。”
&esp;&esp;顏湘深吸一口氣：“你給我閉嘴，我告訴你，蔣先生，我都想起來了，你的罪行無法掩蓋，我也是，我下賤。”
&esp;&esp;蔣榮生不甚滿意地看著多多：“你怎麼下賤了？寶寶，不要這樣說自己。”
&esp;&esp;顏湘沒回答他怎麼下賤了，深吸一口氣，看著蔣榮生：“不關你事，我不想跟你說話了，你把我的東西還給我。”
&esp;&esp;蔣榮生微笑著，挑著墨藍色的眼神：“什麼東西？”
&esp;&esp;“身份證，銀行卡，護照，我的手機，錢包，還有我的畢業證，你是不是人，你連我的畢業證都要扣，你是搞詐|騙的嗎？”
&esp;&esp;蔣榮生笑了起來：“多多真可愛。我不是搞詐|騙的，是做正經生意的，這是警察局呢寶寶，胡說會出事的。”
&esp;&esp;他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