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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然後又繼續處理顏湘嘴唇上的傷口,塗藥。塗著塗著,又親親他。
&esp;&esp;顏湘的嘴唇跟他整個人一樣,是柔軟且溫熱的,吮吸著,像含著一塊奶糖一樣。塗上去的藥全部又被舔乾淨了。
&esp;&esp;蔣榮生感覺自己的唇珠有輕微的苦澀,而且反覆塗,不知道會不會對顏湘的身體有害。
&esp;&esp;於是蔣榮生再次幫顏湘塗嘴唇的藥,偶爾親親他的額頭,鼻尖,臉。顏湘大部分時間不會有反應,他睡得很沉。
&esp;&esp;很偶爾地,才會輕輕地哼一聲,嘴巴鼓起來,似乎在不滿。
&esp;&esp;沒有起到拒絕的作用,反而讓人變本加厲。
&esp;&esp;就這樣邊塗,邊玩一般地親親,弄了很久,才弄好,放好藥箱。
&esp;&esp;蔣榮生也沒有去洗澡,或者去睡覺,就坐在床邊的地毯上,面無表情地,望著床上熟睡的顏湘。
&esp;&esp;蔣榮生靠得很近,聽著顏湘甜甜的呼吸聲,看著多多好像睡得非常愜意的面容。
&esp;&esp;蔣榮生不禁伸出手,越過床,半跪在顏湘的身邊,俯身,動作輕輕地抱住了顏湘溫暖且柔軟的身體,那種感覺像在風雪在途中顛沛了許久,忽然在路上碰到了一隻全身毛絨絨的小狗一樣,你忍不住把已經凍到快要失去直覺的腦袋,埋在小狗的溫熱肚皮上。
&esp;&esp;小狗很可愛,也很善良,當然不會掙扎,只會呆呆地看著你,圓滾滾,黑漆漆的眼睛專注地看著你。
&esp;&esp;你也看著他。
&esp;&esp;鼻尖處貼著狗狗的肚皮,感覺到酥酥癢癢的,而且溫熱,暖和,心情既不是亢奮,也不是哀傷,就只是很平靜,想在風雪裡一直跟這隻小狗依靠下去。
&esp;&esp;蔣榮生把顏湘抱在懷裡,親親他。忽然發現,顏湘左手無名指的戒指還沒有摘掉。
&esp;&esp;不知道是太笨了忘記了,還是有過一絲猶豫?暫時不想摘下來?
&esp;&esp;蔣榮生不得不承認,依照顏湘的性格和心情,更有可能是忘記了。他已經習慣了左手的無名指被禁錮著。
&esp;&esp;可是心情卻還是,因為“左手無名指的素圈沒有摘下來”,這一微不足道的事實,而微妙地喜悅起來。
&esp;&esp;這樣太可悲了吧。蔣榮生心裡想,又低頭,咬了咬顏湘的耳垂,小聲說,“笨多多。”
&esp;&esp;“好笨。”
&esp;&esp;“好笨。”
&esp;&esp;蔣榮生伸出左手,跟顏湘的左手十指緊扣,兩個人的手緊緊牽住了一起,戒指互相牽絆磕碰著。
&esp;&esp;說好贏得的是一整夜的牽手機會呢。
&esp;&esp;蔣榮生一直握著顏湘的手。
&esp;&esp;可是沒多久,夜就徹底地過去,太陽出來了。
&esp;&esp;蔣榮生又把顏湘送回了地下室。
&esp;&esp;好像不曾細心照顧過,而是徹夜把他扔在了地下室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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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顏湘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還是被關在地下室,四周圍是白色的牆壁,白熾燈是永遠開著的。
&esp;&esp;最頂上有一扇通風口,風扇不斷轉動著,光影在地上掠過,落下的陰影猶如鴿子撲著翅膀掠過。
&esp;&esp;顏湘呆呆地躺在床上,就那樣盯著遊移的浮影,瞳孔的光點模糊成一片,眼神空茫。
&esp;&esp;他不太在乎會被關多久,也不去想沒有吃的怎麼辦,就只是那樣躺著。反正被打了那種東西,跟死了也沒什麼兩樣了。
&esp;&esp;排氣扇呼啦啦地轉,發出輕微的聲響。
&esp;&esp;除此以外,整個地下室寂靜無比。
&esp;&esp;這時候,門口處忽然發出電子的“滴滴”聲,有人在門外輸密碼,三秒鐘之後,門鎖“咔噠”一聲,門被開啟了。
&esp;&esp;顏湘遲鈍地朝著門口的方向望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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