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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見你。你呢?你好嗎?怎麼還活著呀?橫渡太平洋還能活著,身體素質太好。”
&esp;&esp;他是慣會氣人的。
&esp;&esp;蔣家長子:“滾!”
&esp;&esp;蔣榮生笑起來:“大哥的脾氣還是這麼暴躁。今天人這麼齊,有什麼想說的嗎?”
&esp;&esp;蔣家長子遞了一把槍給蔣榮生,直接說:“你自|殺吧。”
&esp;&esp;喻安然:“像我父母那樣!我要你跟我父母一樣的下場!立刻!”說著,手裡也握著一把槍,往顏湘腦袋上懟,“不然死的是顏湘!”
&esp;&esp;“……”
&esp;&esp;喻安然一直潛伏在蔣榮生身邊很久了,一直找不到機會。
&esp;&esp;偶然碰到了顏湘。其實也從來沒打算過再次在顏湘面前出現。
&esp;&esp;當年的事情,蔣榮生是一定該死的,但是顏家那兩位話事人也無辜不到哪裡去,他們跟蔣榮生合夥逼死了自己的父母,顏湘個小野種活了下來,還把這麼多事忘了!沒心沒肺地活著!真把他噁心壞了。
&esp;&esp;只是,只是一直找不到機會報仇。
&esp;&esp;就連在美國加州那一次,那麼精密的策劃,也失敗了。
&esp;&esp;三個人的命運在此刻成為一個奇妙的宿命閉環。
&esp;&esp;顏湘因為蔣榮生和喻安然那張相似的臉龐,才會靠近蔣榮生,才能迎來再次看見喻安然的機會。
&esp;&esp;從顏湘出現在蔣榮生身邊起,就是不知不覺地鑽進命運的全套當中,走向這種末路。
&esp;&esp;而喻安然想找到機會除掉蔣榮生,只能利用顏湘。
&esp;&esp;他再沒有資金了,也沒有耐心了。
&esp;&esp;只能從小野種這兒下手。
&esp;&esp;在美國那場事故,喻安然就覺得蔣榮生一定是很愛很愛顏湘這個小雜種的,愛到滲進骨子裡那種!
&esp;&esp;畢竟有風險,成不成難說,因為蔣榮生是瘋子,難以預測他的行為。
&esp;&esp;只是他沒有別的辦法了,只能走到這一步——喻安然真的很想為自己的父母報仇!而且是要用同樣的方式懲罰蔣榮生!
&esp;&esp;該死的姓蔣的真的把自己所有的生活都毀掉了。
&esp;&esp;本來那麼平靜幸福的人生。
&esp;&esp;突如其來的打擊,以及長期的生活折磨能徹底扭曲一個人的性格。喻安然在一夜之間失去了優渥的生活,失去了父母,失去了一切。
&esp;&esp;這些年來,他是一直靠恨意活著的。
&esp;&esp;在這一刻,喻安然再沒有小時候溫潤和善的樣子,面無扭曲,一想起來父母的死就恨意不止,就連手腕都在微微發抖。
&esp;&esp;與此相反,喻安然能感受到被緊扣在懷裡的顏湘很平靜,始終沒有掙扎。
&esp;&esp;顏湘被戳得很痛也沒有反抗。
&esp;&esp;“哥,你扣扳機吧。別白費力氣了,也不要說更多的話了,我想懷著對你美好的印象死掉。”
&esp;&esp;顏湘幾乎有些心如死灰。支撐那麼多年的信念在剛剛一瞬間崩塌。他想不懂命運為什麼要這樣對他。
&esp;&esp;明明已經所剩無幾。然而命運卻要把他口袋裡最後一塊麵包奪走。
&esp;&esp;活著幹什麼,沒意思。永遠都在痛苦。
&esp;&esp;蔣榮生如果能抓到顏湘,他一定會給一巴掌給他。
&esp;&esp;但是現在碰不到,他只能冷冷瞪著顏湘:“…你能不能不要這麼賤。”
&esp;&esp;顏湘始終隱忍,卻在那一瞬間崩潰了,聲音提高了很多,對著蔣榮生哭:“關你什麼事!關你什麼事!關你什麼事!我在你面前已經出過夠多的醜了,能不能放過我一次,你走吧,你走吧,別管我。”
&esp;&esp;蔣榮生不動。
&esp;&esp;站在原地。陰沉沉的海風吹著他的墨色風衣,身姿挺拔又氣場強大內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