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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就連跟媽媽打電話的時候,隔著遙遠的太平洋,媽媽也察覺到了顏湘的寂寞,很小聲地問,“多多怎麼啦,不開心是嗎。”
&esp;&esp;顏湘笑了笑,鉛筆在紙上勾勾畫畫,卻半天畫不出什麼,說話也很小聲,生怕路過的傭人聽見自己的聲音。
&esp;&esp;看著素描紙上的一塌糊塗,顏湘忽地愣了。
&esp;&esp;什麼時候連畫畫都畫不出來了。
&esp;&esp;不能再這樣下去了,他不能長久地呆在房間裡了,畫畫和做雕塑是生命裡最重要的東西。
&esp;&esp;可是他又實在不想見人。蔣先生也不會管他,不會幫他解釋,從頭到尾他都是所謂的
&esp;&esp;令人高興的是,出去的只有他們兩個人,再也沒有一大堆人跟著。
&esp;&esp;這非常好。
&esp;&esp;反正他在蔣榮生的面前什麼醜態都出過了,完全沒有尊嚴可言,這婊/子當得已經非常習慣,沒有什麼壓力。
&esp;&esp;換好衣服下樓,透過一樓拱形的彩雕玻璃窗,顏湘就看見蔣先生正站在門外的葡萄架子垂藤前,在夜色裡,他的頭微微地下,指尖夾著一根薄藍色的香菸,眉間微微蹙著。
&esp;&esp;顏湘下樓梯的腳步加快了一點,綿綿的拖鞋發出噠噠噠的聲音,飛速跑到玄關處,換了馬丁靴,出門。
&esp;&esp;聽見聲音,蔣榮生回過頭來,深藍色的眸色在黑夜裡顯得尤其濃郁神秘,掃了一眼顏湘。
&esp;&esp;蔣榮生的頭髮重新打理過一次,墨色而富有光澤的頭髮用髮膠抓了兩下,露出了飽滿的額頭,鼻樑的弧度尤其立挺而優越,耳邊點綴著一顆銀色的鑽石耳釘。
&esp;&esp;蔣榮生其實非常適合梳大背頭,因為他的五官深邃立挺,臉型優越,完全不需要一點遮掩。
&esp;&esp;完整露出來的時候,才能給予對方最大程度的震撼和壓迫。
&esp;&esp;他自己可能也知道。
&esp;&esp;所以平時有正式場合的時候,總是西裝加大背頭傍身,偶爾會戴一副銀色細邊眼鏡,淡淡地盯著你的時候,讓人如芒在背。
&esp;&esp;渾身的鋒芒和氣場就緊緊地禁錮在束整的西裝三件套當中,看起來禁慾而傲慢,倨傲而優雅,渾身上下都散發著令人臣服的氣息。
&esp;&esp;這是顏湘最為熟悉的蔣先生。
&esp;&esp;但是今天好像有點不一樣。
&esp;&esp;蔣榮生換了一身衣服,羊絨與法蘭絨拼接而成的卡其色飛行員夾克,裡面搭配一件剪裁不對稱的襯衫。褲子則是窄版修身牛仔褲,性冷淡般啞灰色的暗調,顯得內斂而華貴。
&esp;&esp;最為特別的是蔣榮生今天踏了一雙小牛皮過膝長靴,喑暗的深藍色色調,完美地包裹著修長,筆直,而有力的一雙腿。
&esp;&esp;抽菸的時候,手垂在兩邊,手指輕輕彈著菸灰,帶著熾熱而渺茫的灰燼便淡淡地飄落著,落在圓潤而微微反光的鞋尖。
&esp;&esp;確實有點不一樣了。
&esp;&esp;不再刻意沉斂著氣場收束在西裝下,顯得成熟矜貴,而是換了一個風格,氣場全開,鋒芒毫無遮掩,用皮革和不規則剪裁拼接搭配,顯得有點紈絝風流,浪蕩不羈。
&esp;&esp;“傻了?過來。”
&esp;&esp;蔣榮生揉了一把顏湘的臉,又很像對待玩物似的,扯著他的臉讓他的腦袋晃了晃。
&esp;&esp;扯得有點痛了,顏湘皺著眉“嘶”了一聲,很沒用地沒敢掙扎。
&esp;&esp;等蔣榮生玩夠了放開手了,顏湘才跟在他身後,慢慢地往前走。
&esp;&esp;走著走著,顏湘忽然很小聲地說,“蔣先生,我小時候去鄰居家玩,我媽媽說不能掐小孩兒的臉的。”
&esp;&esp;蔣榮生的語氣非常輕慢,“嗯,怎麼?”
&esp;&esp;“掐小孩的臉,他們會控制不住流口水。”
&esp;&esp;顏湘只是想讓蔣榮生別那麼經常掐他的臉,很痛,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