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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頭，問候道，“蔣先生。”除此之外不敢多講一個字。
&esp;&esp;蔣榮生隨意地掃了她一眼，就當是回答。
&esp;&esp;護士姑娘轉而才看顏湘，面前這個男生白皙而清秀，溫和安靜，一頭捲毛看起來可愛極了，明顯好說話很多。
&esp;&esp;看著他，護士感覺壓力沒那麼大了，把藥盤放在桌子上，柔聲道：“上藥了。是我幫你上還是…”
&esp;&esp;護士姑娘偷偷瞥了一眼蔣先生。
&esp;&esp;蔣榮生放下了書，闔上，抬起眉眼，微微勾唇笑了一下，帶著一種上位者的從容，卻不容置喙：
&esp;&esp;“你放著吧。今天還是我幫他上藥。”
&esp;&esp;顏湘的眉頭皺起來，脖子忍不住抖了一下，抬起眼，可憐地看著護士姑娘：“你幫我吧，可以嗎？…”
&esp;&esp;護士姑娘為難地用餘光看著蔣先生。
&esp;&esp;“出去。”
&esp;&esp;蔣榮生道。眼睛只盯著顏湘，不再看旁人多一眼。
&esp;&esp;護士哪裡敢違逆話事人，儘管她很喜歡這個溫和又俊秀的小男生，也想盡力做到他的請求。
&esp;&esp;然而，她只能搖搖頭，“蔣先生來吧。”
&esp;&esp;說完，稍微欠了欠身，轉身離開了病房。門被輕輕關上，發出“咔噠”一聲。
&esp;&esp;顏湘微不可察地嘆了一聲氣，不再掙扎，認命地垂下頭。
&esp;&esp;蔣榮生微微地笑著：“跟個護士倒是挺多話講啊。”
&esp;&esp;說著，手解開了顏湘的病服釦子，往下一拽，剝開，露出了整片後背，上面什麼傷痕都有，棍傷，捆傷，燙傷，割傷，還有鞭傷，戒尺鞭撻留下的長形傷口，紅青交錯的，在雪白的面板上顯得尤為觸目驚心。
&esp;&esp;蔣榮生戴上乳膠手套，那種簌簌摩擦的聲音，條件反射地，讓顏湘的後腰忍不住瑟縮了一下。
&esp;&esp;蔣榮生拿出一根棉籤，將棉籤頭沾滿藥膏，冷冷地：“轉過來點。”
&esp;&esp;顏湘不動。
&esp;&esp;蔣榮生抬起手就要打。
&esp;&esp;顏湘閉上了眼睛，等待著掌心落下，睫毛瑟縮發抖。
&esp;&esp;然而蔣榮生沒打他，而是用手掐著他的後脖子，讓他的身體轉過來點，方便上藥。
&esp;&esp;顏湘還是很害怕，眼睛閉得更近，手伸到被子裡，攥緊了拳頭。
&esp;&esp;“這麼害怕，為什麼還非得惹我呢。”蔣榮生似笑非笑。
&esp;&esp;棉籤直接往傷口上戳，碾，一點都沒留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