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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了西蒙再一次的攻擊，可是手指不小心伸進了西蒙的嘴裡，瞬間就被咬穿，血垂直掉下來，滴在顏湘的眼皮上，他哭了出來：“肚子疼，後背疼…手不能抖下去了，我…我的手不能一直髮抖…”
&esp;&esp;“蔣先生，幫一幫我……”
&esp;&esp;蔣榮生說：“不要。”
&esp;&esp;低沉的聲音傳到顏湘的耳朵裡，他瞬間就鬆了力氣，掙扎不動了，西蒙得了勢，尖尖的獸牙靠近了顏湘脖子上的大動脈，撥出的熱氣帶著濃重的腥氣。
&esp;&esp;顏湘幾乎毫不懷疑，下一秒鐘他的動脈會被咬穿。
&esp;&esp;在激烈的心臟作用下，他的血會瞬間飆出來，射到十米開外，眼前的銅燈也會濺上他還在溫熱的血。
&esp;&esp;顏湘毫不懷疑，今天他就會死在這裡。
&esp;&esp;西蒙興奮了起來，低垂著頭，就在離顏湘脖子上的動脈還有零點零一毫米的時候，西蒙動作不明顯地猶豫了一秒鐘。眼神依舊死死地盯著顏湘可口的脖頸，喉嚨裡的聲音很不耐煩，爪子更加用力，碾著顏湘幾乎快要斷了的腹部。
&esp;&esp;蔣榮生這才拍了拍手：“好啦，過來。”
&esp;&esp;西蒙吼了一聲，扔開了顏湘，啪嗒啪嗒地朝著蔣榮生跑過去，諂媚地跪在蔣榮生的腳邊，看起來乖順無比。
&esp;&esp;儘管他嘴角邊還涎著未乾的血和動物的殘渣，爪子上是撕碎的皮毛，卡在指縫裡。
&esp;&esp;蔣榮生摸了摸顏湘的狗頭，卻不滿意地，看著不遠處發抖的顏湘，招了招手，是叫狗的姿勢：“你也過來。”
&esp;&esp;顏湘不動。痛苦地喘氣。眼裡早就模糊成了一片。
&esp;&esp;蔣榮生墨藍色的眼睛變得沉了一些：“死了沒？裝死的話待會就不用裝了。”
&esp;&esp;顏湘的身體僵了片刻，還是用一直手撐著地面，讓自己支了起來，掌心剎那間傳來疼痛，有了細碎劃痕，是泥泥的骨頭渣子劃碎的。
&esp;&esp;顏湘想握緊掌心，結果手根本不聽他的使喚，抖得不成樣子。
&esp;&esp;一大滴眼淚又掉了下來。
&esp;&esp;可是顏湘沒辦法擦眼淚，手臂上沾滿了濡溼血腥的內臟，一擦，他的臉全部會全部都是夢魘般的血。
&esp;&esp;顏湘只能任由眼淚流淌下來，想站起來，朝著蔣榮生走過去。
&esp;&esp;可是蔣榮生還是不滿意：“站住。”
&esp;&esp;顏湘釘在原地。
&esp;&esp;“爬過來。”
&esp;&esp;三個字像，語氣輕緩，不輕不重地，卻像一把鐮刀直接訂入了顏湘的心內。
&esp;&esp;他說的是，爬、過、來。
&esp;&esp;在這一瞬間，他好像忘記了現在自己的手很髒，忘記了很多東西，用冰涼，蒼白，戰慄的指尖擦乾眼角的溼潤，下一秒鐘，眼淚又湧了出來。
&esp;&esp;可是又能怎麼樣呢。
&esp;&esp;顏湘幾乎泣不成聲。他躲開骨頭渣子，跪了下去，四肢著地，朝著蔣榮生爬了過去。
&esp;&esp;在這過程裡，他不敢發出一絲聲響，連哽咽也是沒有的，好像這樣就可以騙自己，做著這種事情的不是他一樣。
&esp;&esp;可是爬過去的痕跡裡，拖了一條長長的血帶，那是顏湘身上沾的血。
&esp;&esp;所以儘管他不說話，不抬頭，動作儘量放得很小，這些血痕也會幫他忠實地記錄下來，那是他做出這種恥辱下/賤的事情的證明。
&esp;&esp;推脫不掉的。
&esp;&esp;顏湘爬了一路，最終跪在了蔣榮生的腳邊。
&esp;&esp;就像他說的那樣，訓狗的最終，就是要讓狗對他搖尾乞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