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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湘正想隨口扒拉一口桃酥,手還沒伸進食盒裡,結果放在圓桌上的手機就響了。
&esp;&esp;很少有人會打電話給他,除了外賣——蔣先生不給他吃,媽媽——今天剛剛跟媽媽透過電話以外,就是蔣先生本人的電話了。
&esp;&esp;顏湘從地上站起來,拿起電話,來電人果然是蔣先生。
&esp;&esp;顏湘的眼睛眨了眨,大而飽滿的瞳仁顯得有些迷惑,按道理來說現在是蔣先生的上班時間。
&esp;&esp;他記得周容跟他說過的,蔣先生是工作狂,上班時間除了工作以外的事情,其他無聊的事情打擾他的都得死。
&esp;&esp;所以只能蔣先生聯絡他,他絕對不能單方面打擾蔣先生。
&esp;&esp;難道是雕塑的事情?
&esp;&esp;顏湘的心跳了一跳,有些不安,向右划動,接起電話放到耳邊,聲音顯得有些小心翼翼地,“喂?”
&esp;&esp;“這位姓顏的雕塑藝術家。”
&esp;&esp;蔣榮生的聲音在電話裡有些遙遠,但是給人的壓力一點都不小,咬字緩慢而清楚。
&esp;&esp;即使嗓音裡夾著似有似無的笑意,還是讓顏湘的耳朵彷彿被燙了一下,讓他莫名有些緊張。
&esp;&esp;“在。”顏湘的背挺直了一點,伸手撥開繞著他轉圈圈的西蒙。
&esp;&esp;“我記得,搬進蔣宅的第一天,我就告訴過你,摸了西蒙之後,要洗手才能上餐桌吃東西。何況你剛剛還在做雕塑,手上都是泥巴。”
&esp;&esp;顏湘記得蔣先生警告過他的,只是順手就忘了。他下意識地道歉:“對不起。”
&esp;&esp;蔣榮生微微皺起眉,一字一句地訓人:“跟我道歉做什麼,如果你身體不舒服了,疼的又不是我,我不在乎。”
&esp;&esp;顏湘的手在圍裙上抹了抹,訥訥地,心裡想說他一次一次從醫院醒來,都疼習慣了,他自己也不在乎。
&esp;&esp;但是這話一說,他有種直覺,蔣先生又會恨恨地他把罵一頓。
&esp;&esp;於是顏湘只能點頭,傻傻地:
&esp;&esp;“那我對我自己道歉。”
&esp;&esp;片刻後,顏湘想起什麼似的,環顧四周,問:“蔣先生,你怎麼知道我馬上要吃東西了?”
&esp;&esp;蔣榮生聲音聽起來冷了一點:
&esp;&esp;“顏湘,你的腦袋裡除了雕塑裝不下別的東西是麼?好歹是個成年人了,為什麼還跟個小孩兒一樣左耳進右耳出,我昨天跟你說過的——”
&esp;&esp;“手裡有個寵物攝像頭的專案,我要給西蒙試用幾天,裝上去的時候我告訴過你的。”
&esp;&esp;“哦,是嗎。”顏湘撓撓頭,“我不記得了。可能是你在床上說的吧,那會我都要睡覺了,哎呀,下次你別在床上說重要的事情嘛,那事做完之後我總是很累又很困,記不進去的。”
&esp;&esp;“……”
&esp;&esp;“顏、湘。”
&esp;&esp;語氣聽起來很危險。
&esp;&esp;“你絕對是皮癢了。”蔣榮生懶懶地,眼尾輕輕挑了一下。
&esp;&esp;這種語氣聽起來再熟悉不過。從前蔣榮生這樣說話的時候,他的下場是罰跪半個小時起步。
&esp;&esp;最近好了一些,就是到了晚上惹蔣榮生不爽了,他就得挨抽。
&esp;&esp;雖然不像罰跪那樣辛苦和疼痛,但是每次洗澡之前把衣服除掉,看著鏡子裡自己身上的痕跡,還是有一些羞恥的。
&esp;&esp;一條一條的淡紅痕跡,像碾碎了豔紅胭脂一樣,大片地塗抹在雪白的面板上,看起來既觸目驚心,還有幾分說不出的迷離綺麗的禁忌凌虐氣息,用手指頭觸碰一下,立馬有種瑟縮的癢,疼,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