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湘幾乎以為這是夢。
&esp;&esp;因為下著雨，只有一把傘，兩個人靠得很近，近似擁抱。
&esp;&esp;顏湘記得，當時在雨裡聞到的就是這樣一股淺淡的質感。
&esp;&esp;相熟的記憶讓顏湘鬆了一口氣，他悶在蔣榮生的懷裡，忽地問，“以前我們抱過的是嗎？在下雨天。”
&esp;&esp;蔣榮生壓低聲音，語氣平靜：“嗯。”
&esp;&esp;顏湘又問：“當時我在哭嗎？”
&esp;&esp;“…嗯。”
&esp;&esp;顏湘的雙手不再垂著，而是微微踮起腳尖，伸手圈主蔣榮生的後頸，語調有些悲傷，“好熟悉。現在我也有點想流眼淚。可能像當時一樣。”
&esp;&esp;“不過，我的頭，很痛，”顏湘聲音悶悶地，“不是那種要生病的頭痛，是感覺馬上有什麼不好的事情發生的頭痛，但是我不知道為什麼。只知道痛得想流眼淚了。”
&esp;&esp;蔣榮生比他更清楚未來會發生什麼事。
&esp;&esp;他攏著顏湘的後頸，一次又一次地來回撫摸，垂下深藍色的眼眸，語氣平靜，“不會發生不好的事情的。不去想就會沒事。相信我嗎？”
&esp;&esp;顏湘蔫蔫地，圓眼睛彷彿蒙著一層霧，“信。”
&esp;&esp;抱了一會，顏湘又問，“能親親嗎？”
&esp;&esp;“一下下就行了。”
&esp;&esp;蔣榮生頓了片刻，眼睛落在顏湘白皙纖細的脖頸，沉沉地凝視了很久，目光陰鬱冷刻。
&esp;&esp;壓下來的嗓音低沉而冷淡，似是而非地笑，“為什麼？你不是說過不可以嗎？”
&esp;&esp;蔣榮生記得從前提起過一次。
&esp;&esp;當時顏湘拒絕了。
&esp;&esp;這一刻說可以，到底是因為面前的他，還是真的天真地被騙了，把他當作了故事裡的另外一個人。
&esp;&esp;顏湘：“不知道。可能因為我的腦袋很疼，親親可能就會忘記腦袋痛這件事了。”
&esp;&esp;蔣榮生圈住顏湘的雙臂緊了緊，手指搭在脖頸側的大動脈上。
&esp;&esp;顏湘有種錯覺，以為蔣先生要就這麼捆住他的脖子掐死他。
&esp;&esp;漸漸地，顏湘感覺到有一絲呼吸困難，臉頰旁漫上不自然的紅，被憋得有點喘不過來氣。
&esp;&esp;他拍拍蔣榮生的胸口，聲音有點不穩，“要呼吸不過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