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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蔣榮生笑眯眯地看著顏湘。
&esp;&esp;他其實很適合笑，面板雪白，眼睛深藍，鼻樑高挺，笑起來有一種奢華綺靡的美人姿態，在昏暗的夜場裡像華麗的妖孽。
&esp;&esp;妖是不懂人的情感的。不懂人會感到屈辱，不懂人要保持尊嚴。
&esp;&esp;可能懂，只是不屑。
&esp;&esp;顏湘吸了吸鼻子，他只想休息一下，膝蓋可能已經腫了。
&esp;&esp;半晌過後，他終於是低頭：“蔣先生，我錯了。”
&esp;&esp;反正也不能更糟糕了。
&esp;&esp;“嗯？”
&esp;&esp;“不該忤逆。”
&esp;&esp;蔣榮生低頭看著顏湘微圓的鼻尖，抬起手摸了一摸他的柔軟頭髮，語氣很平靜：“你知道，可是為什麼還是要這麼做。”
&esp;&esp;“對不起，您別生氣了。”
&esp;&esp;蔣榮生很輕很輕地笑了：“你並不值得我生氣，顏湘，這只是在做應該做的事情。”
&esp;&esp;“下次，下次不會了。”
&esp;&esp;膝蓋好像馬上要裂開了，痛得想發抖，可是要忍住。
&esp;&esp;蔣榮生低頭喝了一口加糖的檸檬汁，用手帕擦了擦指尖，半認真地：“我不喜歡有人違逆我，說實話，這令我感到不被尊重。我希望你以後能安靜一點，不要太吵。”
&esp;&esp;“回去接著跪，書房那一面牆很合適，再跪一個小時，好好反思。如果你反抗，我會把你再按回去。或者你不想跪了，也可以，我換人。你來決定。”
&esp;&esp;顏湘馬上說：“不要。沒關係的，我…我不疼。”
&esp;&esp;“我不疼。”顏湘的指尖已經發白，強忍著，“不要換人，我不疼。”
&esp;&esp;顏湘一直很小聲地重複著，既像一遍一遍地向向先生表達自己的心意，也像在告訴自己，我真的一點都不疼，還能撐下去。
&esp;&esp;其實他已經在發抖。
&esp;&esp;蔣榮生低眉，墨藍色的眼睛凝視著顏湘發白的嘴唇，也許因為感到辛苦而微微發抖的身體，卻很滿意地笑了：“好。不換。”
&esp;&esp;“起來，回去。”蔣榮生站起來，理了理袖口，好心問，“要我扶你嗎？”
&esp;&esp;顏湘搖搖頭，兩手撐著地板，透支般的力量，硬生生地站了起來。跟在蔣榮生的後面，每走一步，他就覺得身體好像在無間地獄裡，又酸又痛，熾熱得被火燒，心卻很冷，感受不到一點溫度。
&esp;&esp;只能告訴自己，還能撐下去。不要死在這裡，沒有人會管他。
&esp;&esp;路過那一面巨大的金魚牆以後，蔣先生帶著顏湘拐進了一個輿洗室。
&esp;&esp;顏湘頭暈暈的，也沒有思考，跟著進去了。
&esp;&esp;直到蔣先生扣好門鎖，是很清脆的“咔噠”一聲，顏湘才瑟縮了一下，腦海裡迅速閃過的念頭像針一樣刺著他，彷彿從來沒有這麼疼過。
&esp;&esp;在小小的隔間內，兩個人面對面站著，蔣先生面無表情地摘下了自己的黑色領帶。
&esp;&esp;那動作慢條斯理地，冷白修長的手指拉著領結左右扯了扯，一點，一點地往下拽。
&esp;&esp;蔣榮生的動作看起來優雅又耐心，可是這在顏湘的眼裡，跟看著醫生殺人魔慢慢地戴上醫用一次性乳膠手套，準備大開殺戒沒有任何區別。
&esp;&esp;“…蔣先生，我錯了，真的錯了。”
&esp;&esp;顏湘用力地抓著蔣榮生的手，眼淚幾乎是瞬間就掉了下來：“能不能不在這裡，會有人進來的。”
&esp;&esp;“回去做什麼都可以，能不能不要這裡。”
&esp;&esp;顏湘僅僅只有過一次性/經驗，可是沒想到下一次就要被按在這種地方，難以言喻的恐慌席捲了他。
&esp;&esp;怎麼會糟到這種地步。
&esp;&esp;蔣榮生卷領帶的手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