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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年，我還是…想著你，愛你。”
&esp;&esp;蔣榮生微笑地：“在求我？”
&esp;&esp;“是。”
&esp;&esp;“你愛我？”
&esp;&esp;“是。”
&esp;&esp;蔣榮生這次是真的笑起來了，唇角彎彎地：“真有意思。齊思慕。愛是個什麼玩意兒？能讓一個婊/子死後希望葬到異國他鄉去，能讓你，一個從來不低頭的齊家大少爺這麼低三下四的，真有意思。”
&esp;&esp;齊思慕的心顫了一下：“你不想跟我在一起了？”
&esp;&esp;“我以為我說得很明確了。我拒絕，齊思慕。”
&esp;&esp;“那你愛誰？顏湘麼？那個上不得檯面的贗品。”
&esp;&esp;蔣榮生皺了皺眉：“這跟他有什麼關係。”
&esp;&esp;“你把他帶回了蔣宅。”齊思慕一字一句地控訴道。
&esp;&esp;蔣宅是什麼地方。
&esp;&esp;那是蔣家幾百年的老巢，是蔣榮生長大，學會廝殺算計的地獄，是蔣家家主的最高榮譽勳章，是任何人都沒資格也沒有機會觸碰蔣榮生少年時期的存在。
&esp;&esp;“好笑。人人都好笑。這就是你認為的愛。”
&esp;&esp;蔣榮生吸了一口煙，緩緩吐出一圈優美的煙霧。
&esp;&esp;帶著辛辣味道的煙在身體的最深處盤旋了一圈，又經過指尖，纏繞氤氳在風雪裡，緩緩地湮滅。
&esp;&esp;世間種種皆如此般，最後的結局終究是黯敗消散。
&esp;&esp;“你還是少點兒拍電影吧，都把你拍傻了，相信劇本里說的happy endg了？你清醒點兒，這是現實世界，你所說的真心，愛之類的彎彎繞繞的兒女情長，是最無聊的東西，以後也少點在我跟前說，我挺噁心的，好了，我看你是酒喝多了，清醒清醒去，我就當沒聽見，回吧。”
&esp;&esp;齊思慕沒看到蔣榮生的小拇指扣在冰涼的打火機蓋子上，摩梭了幾下，深藍色的眼睛閃爍著冰冷的光芒。
&esp;&esp;這是蔣榮生不耐煩的表現。
&esp;&esp;如果是以前，齊思慕是一定可以察覺出來的，然後住嘴。
&esp;&esp;然而今天他沒有。陷入感情裡的人都神戳戳的，他今天非要一個想要的答案。
&esp;&esp;齊思慕有些偏執道：“是不是我把顏湘的臉劃花！你就不喜歡他了。”
&esp;&esp;愛怎麼會讓人淪落到面目全非，撕肝裂肺的地步，完全處在混亂，衝動，痛苦，孤勇，甜蜜之中，什麼話都說得出來。
&esp;&esp;簡直不可理喻。
&esp;&esp;蔣榮生無情道：“你在說什麼，清醒嗎？你去，我不在乎。但是你要是進去了別提我的名字，怪麻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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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齊思慕後知後覺地，知道自己話說狠了。
&esp;&esp;然而看著蔣榮生視人如芥的倨傲表情，他又忍不住咬緊牙關，發狠道：“你別逼我，我並非做不得！”
&esp;&esp;蔣榮生已經沒有了同他談話的興趣，臉色愈冷淡，把煙掐滅，在琥珀菸灰缸裡碾了碾，意興闌珊：“需要把顏湘的位置給你麼？或者給你介紹心理醫生？你來選。”
&esp;&esp;齊思慕的血又涼了半截，情緒翻湧，讓他有點眩暈。
&esp;&esp;他又意識到，蔣榮生也許並不喜歡那個贗品。
&esp;&esp;他不愛任何人。
&esp;&esp;其中也包括了自己。
&esp;&esp;也許在常人看來，少年人的心最純粹最柔軟。在十幾歲的時候，蔣榮生孤立無援，漫長又難熬的歲月裡，牽著他的手的人只有自己。
&esp;&esp;這份感情理應會成為處理他與蔣榮生之間一切問題的底牌。
&esp;&esp;理應如此的。齊思慕喃喃。
&esp;&esp;“十年前，你是怎麼看我的。”齊思慕問，“有沒有那麼一瞬間，是喜歡過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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