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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那是不可能的事情，他只能一個人在浴室裡，慢慢地用手指搓洗著身上的紅痕，腦子裡還要估算著時間，踩著最後一秒鐘，從浴室出去。
&esp;&esp;拐角是一件書房。
&esp;&esp;蔣榮生已經洗完了澡，穿著浴袍，身上氤氳著淡淡的熱水蒸騰的氣息，他的鼻樑上架著一幅無框眼鏡，正在低頭看檔案。底下，寬大的浴袍也蓋不住他的欲/望，胯間的氣勢比樓下的獅子還要令顏湘害怕。
&esp;&esp;聽到顏湘進門，蔣榮生抬起眼皮，不疾不徐的低音：“洗完了？”
&esp;&esp;“嗯。”顏湘自覺地朝著蔣先生走過去，打算早點開始早點結束。
&esp;&esp;可是，蔣榮生不動，笑了一下，指著牆壁：“跪那兒去。”
&esp;&esp;顏湘茫然了一瞬。
&esp;&esp;蔣榮生：“忘了？答應過的，回來接著跪，一小時。”
&esp;&esp;顏湘沉默了一瞬，還真忘記了，吃了兩個驢肉火燒，吃到腦子去了，堵著，找不著東南西北了。
&esp;&esp;“去。”蔣榮生道。
&esp;&esp;顏湘於是就跪下了。跪的途中，樓下那隻狗跑了上樓，慢慢地走近顏湘。
&esp;&esp;顏湘看著它那麼大個，有些害怕，求饒地望向蔣榮生。
&esp;&esp;蔣先生在看檔案，不理他。
&esp;&esp;幸好狗完全沒有攻擊他的意思，恁大的像一座小山似的背趴在地上，然後把叼著的毛絨小魚乾放在顏湘的膝蓋上，然後用腦袋拱了拱顏湘的手，像是讓顏湘摸摸它。
&esp;&esp;顏湘鼓起勇氣，輕輕地揉揉狗狗的背，狗就立刻高興起來，尾巴直搖。
&esp;&esp;“西蒙！”蔣榮生喝道。
&esp;&esp;一人一狗回頭，蔣榮生已經放下了檔案，很不滿意地看著顏湘：“你在執行面壁思過的懲罰，不要跟狗玩。加時十分鐘。”
&esp;&esp;說著，又望向狗，招招手：“西蒙，過來。”
&esp;&esp;西蒙又朝著蔣榮生跑過去，這次沒有再帶上自己的小魚乾玩具，也沒有拱蔣榮生，而是很乖順地趴在地毯上，眼睛一直看著顏湘，無聊地打了個哈欠。
&esp;&esp;一個小時十分鐘以後，顏湘終於能起來了。
&esp;&esp;西蒙以為能跟顏湘玩了，抖了抖毛，朝著他跑過去，結果被主人截胡——
&esp;&esp;蔣榮生收起檔案，站了起來，把顏湘抱到主人的床上，低頭聞他脖子的時候，眉間蹙了蹙，“你是不是用錯浴液了？”
&esp;&esp;顏湘仰著，脖子和耳朵被灼熱的氣息拂過，感覺很癢，他艱難地想了想，“是黑色瓶子的嗎？”
&esp;&esp;“笨，那個是洗頭髮的。”蔣榮生啄了啄顏湘的眉間痣，“但是挺香的。”
&esp;&esp;動作卻毫不留情。
&esp;&esp;明明一個小時之前就已經。
&esp;&esp;然而他是蔣榮生，對一切都遊刃有餘，盡在掌握之中，即使是人類的本能欲/望也好。
&esp;&esp;事情要一件一件做，規矩要一條一條地立。等到顏湘執行完面壁以後，他才會處理浴袍下的反應。
&esp;&esp;顏湘只能咬牙忍受著，好不容易洗掉的痕跡又纏了上來。
&esp;&esp;……
&esp;&esp;至後半夜才停下來。顏湘以為終於能睡覺了，然而正打算閉上眼睛的時候，蔣榮生卻把他踹下了床沿，攏起浴袍，口吻隨意：
&esp;&esp;“你去東廂房睡。”
&esp;&esp;顏湘累得沒什麼力氣睜開眼睛，被踹下床也不反抗，爬起來，顫顫巍巍地朝著門外走。
&esp;&esp;迷濛中，那隻叫西蒙的狗還守在門外，看到顏湘出來了，用腦袋拱了拱他的小腿，然後走進蔣榮生的臥室，跳上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