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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出徵的前一晚眾人聚在一起吃了一頓大餐。隔天天還未亮,巨魔象的號角就吹響了。
這一晚穆仲夏前半夜一直在阿必沃的朶帳,和即將出徵的父子兩人說了很久的話。
後半夜,回來陪的他穆修也沒睡踏實。巨魔象的號角一響,他就起來了。
今天是出征的日子,穆修睡得也不沉。穆仲夏起來沒多久,他也醒了。
穆仲夏讓穆修繼續睡,穆修卻不好意思就這麼沒有任何心理負擔地躺著,也跟著起來。
兄弟兩人出了朶帳時,大軍已經集合完畢。如之前的每次一樣,穆仲夏都無法做到目送泰瑟爾離開。
穆修還疑惑泰瑟爾和阿必沃在哪,穆仲夏告訴他這個時候泰瑟爾在大軍最前方的巨魔象的象背上,即將帶領部落的戰士們奔赴前線。
穆修和穆仲夏、前來送行的塔琪蘭、古安等人站在大後方。
一根根火把和一盞盞術法燈組成的光亮中,威武森嚴的帝瑪塔大軍,氣勢如虹的帝瑪塔勇士和魔獸,震撼著初來乍到的穆修的內心,他無法用語言來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
大巫唱起雪神的祝福,祝福部落的男兒們能平安回來。
巨魔象的號角持續吹響,魔獸的獸吼響徹天際,戰馬的嘶鳴告訴大家它們已經準備好。
寨拉穆部落的戰士們又一次為了保護他們的家園,奔赴戰場。
大地震顫,留下的族人們高呼,活了兩輩子的穆修哪裡見過這樣的場面。
他整個人怔怔地站在那裡,連眼淚流下來都沒有察覺。
一人戴著手套擦掉他的淚水,提醒他:“別哭,眼淚會結冰。”
穆修這才發現自己哭了。他下意識地擦了擦眼睛,喉嚨裡似乎哽了什麼,半天說不出話來。
穆仲夏很理解他的感受,說:“我第一次看到帝瑪塔的男兒出征時,也和你一樣。”
看著策馬遠去的帝瑪塔男人們,穆仲夏只允許自己這麼失落一小會兒。
“我希望在我有生之年,能在亞罕和風暴平原之間建造城級的防禦堡壘,減少荒獸對亞罕的威脅,讓部落的男兒們能少一些傷亡。
我最怕的就是每一次看著泰瑟爾和阿必沃出征,以後還有阿蒙達。”
穆修啞聲說:“我雖然沒有畢業,但我願意出一份力量。”
穆仲夏握住穆希同樣戴著手套的手:“我等的就是你這句話。”
戰士們出征了,留下來的人們還要繼續生產生活。寨拉穆部落的每一個廠房都在連軸轉地生產,絲毫不受雪季和出征的影響。
和穆修回去吃了早飯之後,穆仲夏讓人牽來馬,帶他和穆希去了冶煉房後面的那個小山包。
穆修本來還疑惑穆仲夏帶他大冷天的爬山包乾什麼,穆仲夏用手掃落小墳冢上厚厚的積雪,對他說:
“我把你的一些舊物和派翠絲留給你的遺物埋在了這裡。”
穆修的眼神頓時變化,用力咬住了下顎,眼角瞬間溼潤。
冶煉房裡的人出來了,拿著木炭。火堆軟化了被凍硬的墳冢,大家幫忙破開衣冠冢,穆仲夏取出埋在裡面的東西。
兩人的心情都算不上輕鬆,但也不悲痛。儘管幫忙的人都很好奇穆大師為什麼會在這裡埋東西,不過沒有人問。
穆仲夏帶著穆修又返回了朶帳,把術寶箱擦乾淨後,他鄭重其事地把術寶箱擺在穆修的面前:
“這個屬於你,所以我沒有找人開啟來過,現在,物歸原主。”
穆修的手顫抖,他緩緩抬起,放在術寶箱上。
凡露絲就是用這個來逼迫他……他緊緊閉上眼睛,壓下內心的起伏波動。
穆仲夏卻道:“我接下來要說的事情對你來說或許很殘忍,你要做好心理準備。
但這件事,你有權也必須知道。”
穆修睜開眼睛。
穆仲夏在他面前坐下,嚴肅地說:“我不知道那個男人具體是誰,但我和塔琪蘭大師都猜到了對方的大概身份。”
穆修的眼睛瞪大,頭皮發麻。
穆仲夏握住他冰涼的手,先問:“你聽說過,伊甸的艾邁家族嗎?”
穆修慌亂地點點頭:“聽,聽說過。”
那樣的家族,只要是在雅典學院機械學院學習的學生,就沒有不知道的。
穆仲夏:“艾邁家族的一個顯著特點就是,他們有一頭標誌的菸灰色頭髮。”
穆修倒抽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