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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謝將軍。”
“跟他們一同打掃戰場,能用的盔甲和武器都要收好。”
“是。”
直至黃昏,陸景桓才帶著人往軍中走去。
剛到軍營,他就看到征戰節度使周林,挺著個大肚子,正站在那裡,面色鐵青。
周林憤怒地指著他,“陸景桓,你膽敢違反軍令,私自出兵,該當何罪!”
陸景桓目光冷峻,緩緩掃視周圍士兵,翻身下馬,徑直走向軍帳,冷冷地留下一句:“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受。”
周林被陸景桓藐視的態度氣得雙拳緊握,額頭青筋暴起。
他猛地邁起步子,走向陸景桓,目光如利刃般刺向對方,聲音中充滿了憤怒和不屑:“我是征戰節度使,仗怎麼打,我說的算!”
“你說的算?”陸景桓坐在軍帳中,冷冷地說:“就憑一個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廢物?自詡讀過幾本兵書就能夠帶兵打仗,真是笑話。”
陸景桓冷哼一聲,站起身走向周林,抽出佩劍抵在周林頸間。
他眉頭微蹙,周圍的空氣驟然下壓,彷彿一切都在因他的殺意顫抖。
殘留在佩劍上的紅黑色血液,在昏暗的燈光下泛起陰森的光芒。
陣陣血腥彌散開來,染紅了陸景桓的雙眸,讓人不寒而慄。
陸景桓見周林害怕地渾身顫抖,心中鄙夷又多一份。
“你...你要幹什麼?”周林撇了一眼泛著寒光的劍刃,臉色蒼白如紙,額頭冷汗如瀑布,滴落在利劍之上,滴答作響。
每一聲都像是對周林生命終結的預示。
“陸景桓,你還想殺我不成?”
“怎麼,怕了?”陸景桓收起劍,語氣冰冷如寒冰,周圍的空氣又凝結了幾分,“這裡的每一個人都在面臨死亡的恐懼。你被刀劍穿透過身體嗎?見過為了不當俘虜,將手伸進肚子,扯斷腸子而死的英雄嗎?嗅過屍體腐爛的味道嗎?自以為在書中讀過幾句黑雲壓城,馬革裹屍,就真的瞭解戰場了。你們這種迂腐的酸秀才,真叫人作嘔。”
“放肆!”周林瞪著眼睛,怒斥道:“你我同為朝廷官員,怎可如此羞辱我。”
陸景桓淡笑一聲,凝視著憤怒的周林,眼中閃過一絲冷漠和不屑。
“同朝為官?虛偽。”
“計利以聽,乃為之勢,以佐其外。勢者,因利而制權也。”陸景桓轉身走到軍事沙盤前,指著上面的佈陣,“這也就是你們酸秀才能想出來的策略。天天說自己能背出多少兵法,卻不懂計策需要在相應的環境和適當的條件下,才能起作用。”
說著,陸景桓拿起一面紅棋,插在山間小路上,“你想在這裡埋伏,難道北蠻那群人都是傻子嗎?”
陸景桓又在山頂插上一面藍旗,“北蠻之人,遊牧民族,擅長騎射。只要你們一到,萬箭齊發,將士們都得白死。”
“那也不必正面對抗,我們可以談判。”
聞此,陸景桓眼中閃過一絲不可置信,隨後憤怒道:“你這個腦子怕都是漿糊吧,聖賢書都讀狗肚子裡去了嗎?!”
“你!!!”周林被氣的乾瞪眼。
陸景桓接著說道:“兵者,生死之地,不可不察。其有五事:道,天,地,將,法。且不論政治,但從軍事上看,打仗講究的是天時地利人和,同時需要將軍有智、信、仁、勇、嚴。”
“北蠻將領亂用職權,不得民心。這樣的將領怎會帶出精銳部隊。故而直接出擊,才有勝算。再者,敵方將領豈會不知我等狀況。因此,他們早就設下埋伏,而我就偏要利用埋伏,在前一天夜裡,潛入山上,殺死敵軍,穿上他們的衣服,靜等今天全面出擊,一舉殲滅敵軍。只有勝仗,才是你跟北蠻談判的資本,不然你拿什麼跟對方談判,就憑你讀過的那些破書嗎?!”
“這不是你違抗軍令的理由!”
嘭!!!
“周林!”陸景桓突然猛拍桌面,“你們可以拿著議和金與北蠻談和,求得一時太平。可我不能不在乎將士性命!人命關天,豈可兒戲!哦對,你們不在乎,畢竟戰功對你們來說只是升官發財的墊腳石。”
“閉嘴!你這個莽夫,簡直不可理喻!”周林忍不住了,指著陸景桓的鼻子大罵:“一個匹夫,不過打了幾次勝仗,當了個武散官,就敢如此羞辱我等文人。待我回朝,定會將這一切奏明聖上!等著瞧!”
“滾!”
陸景桓看著周林離去的背影,厭惡地切了一聲後,繼續在沙盤上規劃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