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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消失在視線中。
……
漆黑的深巷中,兩個身影一前一後倉皇疾跑著,最前面的人胸前插著支箭,臉色因失血已變得十分蒼白。
兩人很快就閃進了醉夢樓的後門。
“您明知這箭有倒鉤您還擋!”趙劍一把拔出自己親手射出的飛羽箭,看著箭鉤上的血肉倒吸了一口冷氣。
濮翊揚咬牙悶哼一聲,清冷的眸子在見到趙劍將藥粉灑在他傷口時陡然一緊,“箭上有毒?”
“我既殺人,自不可能留後路。”
“趙劍!”濮翊揚一拳砸在桌上,傷口撕裂,冷汗從額頭砸落在手背。
“您,您別動怒。”趙劍急忙再次上藥,緊接著直接跪在地上,“此女聰慧,斷不可留。”
濮翊揚移開視線,沉聲道:“她再聰慧也不過是個普通丫鬟。”
“普通丫鬟……當年莫大哥斷了腳,被談老怪救回來時只剩下一口氣,可他硬是靠著復仇的決心撐了下來。那個計策他籌謀了整整十年,卻那樣輕易被她破了,最後落得個客死他鄉的結局。”
濮翊揚嘆了口氣,“不管怎麼說,他想殺的人最後都死了,他報仇了。他的死——誰也料不到。”
“我知道此事和您沒有關係,他想得到復仇的機會,就必須答應刺殺蕭滐。而如今,我得替他完成這個沒完成的任務。”
“所以你就要率先除了宋元落這個可能的絆腳石?”
“她和尉遲硯走得太近了,萬一金礦的事情被她查到——”
“你們真覺得金礦背後之人是蕭滐?”
趙劍一愣,卻又見濮翊揚搖了搖頭,“罷了,莫大死後你們的事再與我無關。宋元落有我看著,不會讓她影響到你們。但你們,亦不可動她。”
聲音清冷,帶著不可違抗的威嚴。
“咚咚,咚,咚咚咚。”有人敲了幾下門,隨後又沒了聲音。
濮翊揚站起身,眸中隱去殺氣,“我該走了。”
趙劍右手抵胸低下了頭,待餘光見他跳窗,才走至窗邊向下看去。
醉夢樓下,濮翊揚已與宋元落重逢。
“……我看著那個刺客往這邊來…沒追到……小傷,上藥了……”
高高的馬尾在風中飄揚,他那沾了血的墨綠髮帶稠如夜色。
他演遍了千種模樣,不知是否察覺到,如今的他漸漸流露出幾分年少時的張揚。又或許,那個桀驁耀眼的錦衣少年郎早已被他忘在某段永不願回想的記憶裡……趙劍心想。
……
晁祭酒的冬日宴就設在冬至後第三日,宋元落這兩天雖然沒給尉遲硯好臉色,卻也沒有任性拒絕查案一事。
一則她答應此事本就是有交換條件的;二來商業合作伙伴又不是老公,彼此有點利益衝突和矛盾再正常不過,該翻臉就翻臉,該變臉虛與委蛇時,也難不倒浸淫商戰多年的宋總。
請柬最後準時送到了魏王手裡。
這於魏王其實也是一個大驚喜,畢竟以他的名聲,加上四五七三位皇子的火熱勢頭,稍微有點上進心的官員基本都巴不得和他撇清關係。
但如今不同了,他的正妻是當朝宰相的嫡女。
魏王提前一天送了幾大箱首飾錦服到王妃院子,把幾個丫鬟高興得一晚上沒睡好,第二天天沒亮就把慕糯之哄起來梳妝了。
宋元落也被她們吵醒,打著哈欠看著菀柳認真緊張的模樣終究沒掃興打擾,自己又默默躺回了藤椅上。
上一次參加世家宴會還是兩年前,那是她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參加。
在那次宴會上,她當眾把一個意圖凌辱慕糯之的貴女扒光衣服扔進了湖裡,一戰成名。沒多久慕糯之的母親就去世了,臨終前把女兒託付給了她,還從慕相那替她求了一道特令。
自那之後,她名義上雖是個丫鬟,但慕糯之院裡的事卻全由她說了算。她便也直接替慕糯之推了那些虛偽的請帖,待在相府後宅樂得清閒。
臨出門前太陽穴突突跳,宋元落注視著蕭滐將慕糯之扶上馬車,悄悄拉了拉濮翊揚的衣角。
“你去看看尉遲硯出門沒。”
濮翊揚深深看了宋元落一眼,沉默點頭後飛快離開了。
這執行力。宋元落滿意地喟嘆一聲。
好訊息很快就傳來了,尉遲硯一大早就進了晁府。這小子,還真是破案心切。
結果宋元落還沒來得及笑呢,緊跟著的就是一個壞訊息——女眷和男客是分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