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講啤酒瓶碎片抖到地上。
未碎的半截啤酒瓶帶著著尖銳的玻璃尖刺，看上去就是一件合格的防身武器。
不錯，卡洛很滿意，揮了揮手中的簡易“武器”。她練習過防身術，用這個保命還是沒有問題的……吧？
想了想，她將風衣過長的袖子放下來，把半截啤酒瓶藏進袖子裡，又小心地在垃圾桶旁邊蜷縮起來，儘可能地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嚴格來講，她並不困，但在哥譚市陰溼刺骨的寒風中，她很快感到麻了腿，接著是胳膊和脖子。
好冷……
意識有些朦朧，儘管知道自己不能在這種地方睡著，卡洛東倒西歪地搖擺了兩下，終於屈服於寒冷與睏意，墜入了夜色般可怖的噩夢之中。
有人！
卡洛是被水流聲驚醒的。她在噩夢中掙扎了幾下，突然反應過來：
這小巷子裡哪來的水！
她猛地坐直了，睜開眼，就看見一個醉醺醺的男人正站在對面的牆邊，背對著她對著牆角放水。
卡洛頓時感到有些噁心，但更多的是恐懼和被動。她又用手撐著身體，往垃圾箱旁邊挪了挪，祈禱那個醉鬼趕緊離開。
“啊——”
手掌被碎玻璃片刺破，驚呼聲不受控制地出口。卡洛連忙捂住嘴，但為時已晚。
“誰？誰在那？”
避無可避，卡洛一邊暗罵著砸玻璃瓶時不謹慎的自己，一邊捂著手心站起身：“哈，哈哈，我就在這裡過個夜，不打擾哈，不打擾。您繼續。”
醉眼迷濛的男人繫好褲帶，轉過身，看見卡洛時立刻帶起一副□□：“嘿小姑娘，和家裡吵架啦？需要daddy的幫助嗎？”
卡洛表情一頓，隨即明白過來。自己身上又髒又亂，但面板和體態卻不差；身上雖然穿著長風衣，底下的兩條腿卻裸露著。顯而易見，對方這是把自己當成流鶯了。
袖子中藏著的玻璃瓶往下滑了一點點，卡洛擠出一個笑，和他周旋道：“大爺，那個我今天就不接客了，呃那個您要不也早點休息吧，哈哈，哈。”
男人明顯沒有聽進去她在說什麼，依舊乜斜著眼一點點湊近。
卡洛全身肌肉繃緊了，一步一步向外退去，隨時準備轉身逃跑，或是和他拼命。
忽然，小巷外傳來聲音：“老約翰，你**怎麼還沒好？”
說著，又有兩個男人便從外邊走進來。
f**k
the
jesus
christ!
卡洛現在腹背受敵，只好又向著牆邊靠過去，警惕地盯著面前的三個男人。
那個醉鬼看見同伴過來，興奮地喊到：“嘿，瞧，我發現了一個嫩貨！”
三道色眯眯的眼神看過來，卡洛已經握緊了啤酒瓶頸。
其中一個大塊頭男人上前一步，卡洛立刻將手中啤酒瓶對準他：“別過來！”
“哦！”那人大笑起來，“小貓還有爪子呢！你看錯了，老約翰，這孩子可不是幹那種營生的。”
“我怎麼知道她是幹什麼的，反正這是個嫩貨就對了。”叫“老約翰”的男人沒好氣地答道。
大塊頭男人旁邊乾瘦的男人摸了摸下巴，露出一個玩味的笑：“雖然看起來年紀大了些，不過這種貨色，想必他們也是會要的。”
乾瘦男人突然手指一動，卡洛腦中頓時警鈴大作，向前撲過去，卻毫無徵兆地身體一軟，倒在地面上。
老約翰舉著一根木棍，用腳尖踢了踢毫無知覺的卡洛的身體，吹了聲口哨：“哈，這次肯定能賣個好價錢。”
好痛……頭好痛，全身都好痛……
卡洛一點點掙扎著從昏迷中脫身，就聽見有好幾個聲音在爭吵不休。
好吵……
“嘖，老頭子別拿那種眼神看我，我又不可能天天盯著黑麵具！”
“傑森，我……”
“陶德，不許那麼對父親說話！”
“呵，惡魔崽子……”
可惡，別吵了啊！
身體知覺恢復的代價就是痛感也隨之而來。
根據痛感來源分析，後腦處的鈍痛顯然來自於那一下擊打，而腦子裡混沌的痛感則是捱打的結果；左手上的傷口依舊在痛，但是已被簡單處理過了，玻璃片似乎也被挑了出來；手腕腳腕上有刺痛感，可能是被繩子磨破了；身上各處還有不同程度的疼痛，可能是摔的。
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