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之寂(9)桎梏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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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你再次恢復知覺的時候,與阿列克謝相會時渾身那種說不出的溫暖、那種前所未有的輕鬆自在都消失了。腦袋裡的陣痛像有什麼鈍物一下下擊打,渾身上下都疼痛難忍,下體尤甚。
&esp;&esp;你發現自己正躺在一張柔軟的床上,於是嘗試著動了一下,雙腿間更加清晰地傳來一陣陣的撕裂般灼熱的疼,惹得你微微顰眉。
&esp;&esp;周圍的低語聲止住了,床墊在你身邊陷下去一塊:有人坐了下來。
&esp;&esp;那人輕輕墊起你的肩膀,幾秒後,有清涼的液體輕觸你的唇縫。
&esp;&esp;你慢慢把眼睜開一點兒。給你喂水的人是克里斯蒂安,低垂的眸雖然極力隱藏,但其中流泛的心疼和擔憂還是從濃密扇睫的縫隙中緩緩沁出。
&esp;&esp;心疼和擔憂……他自己親手給你造成的傷害。
&esp;&esp;他發現你醒了,金褐色的長睫忽閃著掀起,露出了下面澄澈的眸。
&esp;&esp;初醒的恍惚中,你似乎看到藍灰色的湖面上閃過一瞬異常明亮的水光。那光險些像流星般滑落臉頰,但被再次下垂的長睫蓋住,隱藏在了微紅的眼眶裡。
&esp;&esp;你發現,男人的呼吸亂了一瞬。
&esp;&esp;他扶你靠在床板上,小心地給你身後墊了個鬆軟的枕頭。你太虛弱,渾身上下疼得厲害,沒力氣擺脫他的手。他的目光更加溫柔,連線條冷峻剛硬、英氣逼人面龐也顯出異樣的柔軟,握著你的手更緊了幾分。
&esp;&esp;喉結微微起伏滾動,聲音沙啞暗澀,好像連續幾天沒好好休息一樣。
&esp;&esp;“寶貝,你懷孕了,知道嗎?”
&esp;&esp;你愣住了,呆呆望著他。
&esp;&esp;他臉上浮起一個笑。你從未想象過會在他的臉上看到那樣的笑,溫柔,喜悅,略帶驕傲和興奮。
&esp;&esp;“咱們的第一個孩子,寶貝。我的第一個孩子……你和我的第一個孩子。”
&esp;&esp;穿白大褂的家庭醫生站在床腳,見到上司高興,才敢發話。
&esp;&esp;“是的夫人,上校說的沒錯,有叄個半月了……”
&esp;&esp;你腦袋一嗡,完全怔在那裡,沒聽見拉切爾醫生對你的新稱呼,也沒聽見他之後絮絮叨叨的話。
&esp;&esp;“……有心跳,已經過了危險期。說實話,胎兒能保住,簡直是個奇——”
&esp;&esp;克里斯蒂安瞥了一眼拉切爾,神色很淡。醫生脊背上立刻汗毛倒立,不敢再說。
&esp;&esp;男人再次看向你的眼神瞬間恢復了溫柔。他向你挪近幾分,長臂摟住你的肩膀,低沉的聲音微微顫抖,隱著悔意和自責。
&esp;&esp;“寶寶,之前是我太魯莽。都是氣頭上的事,以後再也不會了,嗯?”
&esp;&esp;你默默垂眸,任由他把你的頭靠向他堅實的胸膛。
&esp;&esp;第叄帝國的法律嚴禁日耳曼人與猶太人、吉普賽人、斯拉夫人發生性行為,以防這些“unternschen”玷汙純潔高貴的日耳曼血統。但對於東方那些遙遠的種族(其中還包括了帝國的盟友,所謂“榮譽上的日耳曼人”!)卻並沒有明確的種族理論或法律條文進行干預。東亞-日耳曼人的婚姻在社會上普遍遭人鄙視,卻並不會像猶太裔-日耳曼人夫婦那樣被迫離婚或被當街毆打辱罵;無論如何,以曼施坦因家族的滔天富貴與權勢,自然不會顧忌輿論的看法。因此,雖然遠在慕尼黑的曼施坦因家族起初很不樂意接納你這個準兒媳——一個低等的異族人,還是個啞巴!——但家族的長子和繼承人執意要求,甚至威脅和家裡斷絕往來,幾通電話過去,那邊的人也無奈地妥協了。
&esp;&esp;從慕尼黑運送來的醫療裝置和醫護人員都是頂級的,是從曼施坦因家族私人醫院專門篩選出的。每日一大幫人跟著你貼身伺候,做各種各樣的檢查,生怕你和孩子有任何不妥。
&esp;&esp;克里斯蒂安的舉止也顯出難得一見的稚氣。你從沒見他那樣笑過,鋒銳冷峻的五官就連在處理公務時都縈繞著溫柔的,充滿孩子氣的喜悅。他對你也越發溫柔體貼。你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