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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不起來罷了。
&esp;&esp;商鞅變法，是拿三姓開刀……
&esp;&esp;趙泗開放學室，同樣也是三姓的損失最大……
&esp;&esp;現在的三姓族老固然已經沒有什麼權利，但是以他們的年齡身份和地位，卻還是足以勸慰安撫族人的……
&esp;&esp;始皇帝人在湯泉，嘴裡嫌棄著自家孫子，但到底，還是念著要給自家孫兒出幾分力氣。
&esp;&esp;趙泗年紀太小了，又不是自關中長大，算不得地地道道的老秦人……
&esp;&esp;這孩子和三姓族老年齡差距太大了，憑藉身份固然可以安撫他們，可終究是要舍些面子下來。
&esp;&esp;始皇帝讓蒙毅召三姓族老來，說白了就是給自家孫子站臺。
&esp;&esp;翌日……
&esp;&esp;三姓族老齊至湯泉……
&esp;&esp;始皇帝並沒有拉著他們語重心長的說什麼，只是簡簡單單的讓他們陪自己吃個飯，炫耀了一下自己的重孫子小稚奴。
&esp;&esp;僅此而已……
&esp;&esp;但很多東西已經不言而喻……
&esp;&esp;“三位族老……覺得泗兒如何？”
&esp;&esp;酒足飯飽，已至離去時刻，始皇帝的親自禮送讓三位老人受寵若驚。
&esp;&esp;“殿下敦敏睿智……”
&esp;&esp;“天下良吏不足，開放學室是好事，咱們幫不了陛下的忙，不能給陛下添亂……”
&esp;&esp;三位族老紛紛應承著小心翼翼的回覆。
&esp;&esp;“你們……都是老秦人，朕也是……老秦人的根在關內，泗兒是明白這個道理的。”始皇帝笑了一下。
&esp;&esp;“大秦西出，三姓家家鎬素，朕不會忘，宗室也不會忘。”
&esp;&esp;三姓族老聞聲為之面色漲紅……，這些話從始皇帝嘴裡說出來，聽於耳中對他們來說是最大的殊榮。
&esp;&esp;因為始皇帝告訴他們，他們是大秦的根，是大秦最值得信任的人。
&esp;&esp;而事實上三姓，乃至於關內老秦人，到秦朝滅亡的最後一刻，也確確實實沒有辜負大秦。
&esp;&esp;秦朝的國運太短了……短到既得利益者的群體甚至來不及腐化，於是他們的最終章，也停留在了最榮耀的時刻，這是一種悲哀，也是一種幸運。
&esp;&esp;對於大秦而言，二世而亡過於遺憾了一些。
&esp;&esp;但對於三姓，對於老秦人，對於關內法吏而言，這是幸運的。
&esp;&esp;歷朝歷代，開國元勳，既得利益的群體，總會不可避免的腐化，屠龍的少年終將成龍，而他們，最終停留在了屠龍的那一刻。
&esp;&esp;始皇帝，是大秦的天。
&esp;&esp;對他們如此禮遇，已經讓他們恨不能再為大秦出生入死，乃至於不惜家家鎬素。
&esp;&esp;身份和地位的差距還是很明顯的。
&esp;&esp;能成為族老的，都是已經致仕頤養天年的，他們身上沒有官職，但是年齡大輩分高。
&esp;&esp;這等人物，已經無慾無求，物質上的東西已經不能打動他們，扶蘇，乃至於趙泗，他們甚至得以晚輩禮節來對待。
&esp;&esp;但是始皇帝不需要……
&esp;&esp;從始皇帝完成歷代先王夙願一統天下的那一刻開始，天底下就再也沒有任何人能夠和他比肩。
&esp;&esp;再一統天下的那一刻，再老秦人心中，始皇帝的地位已經脫離了帝王的範疇。
&esp;&esp;始皇帝願意叫他們過來吃飯，甚至是溫言細語的勸說，那對他們而言這件事情的對錯已經無需考慮。
&esp;&esp;忠誠……是一種很奇妙的東西。
&esp;&esp;與其說是忠誠，倒不如說是認可……
&esp;&esp;時機恰當的時候，不僅僅可以空手套白狼，甚至一句話，就足以為之赴死，族滅亦為之在所不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