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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他們而言並不是對牛彈琴。
&esp;&esp;當一條一條寬鬆的律條從秦吏口中吐出的時候，他們只有滿滿的震驚和難以置信。
&esp;&esp;“以後……只有大罪才會實施肉刑和連坐了……”有老秦人臉上帶著濃濃的不可置信開口。
&esp;&esp;“犯罪最多就是流放麼……”
&esp;&esp;“糧食出產不夠，不會受到處罰了？”
&esp;&esp;“耕牛養不好也只受罰金麼？”
&esp;&esp;“耕耘時相互交談不會因此而受到責罰麼？”
&esp;&esp;很多條例他們都很清楚，但是處罰的結果和以前相比較起來卻大相徑庭。
&esp;&esp;老秦人是沉默寡言的，是溫順又兇殘的。
&esp;&esp;在秦法的統治下他們不得不溫順，不得不沉默寡言，畢竟這是一個哪怕閒談都有可能觸犯秦法的時代。
&esp;&esp;他們所有的躁動和怨恨只能在戰場上發洩，他們不像是人，更像是戰爭機器，準確來說他們就是大秦這個戰爭機器中的一份子，商鞅用盡所有的辦法，以求儘量的削減人性對於大秦這個戰爭機器的影響，甚至將人性化為動力供大秦驅使。
&esp;&esp;時至今日，誰也說不清楚老秦人為何沉默寡言。
&esp;&esp;但是，再怎麼沉默寡言的老秦人在此刻也已經無法抑制內心的激動。
&esp;&esp;“這是真的麼？”
&esp;&esp;相比較於欣然討論計程車子，有人拍手讚歎，有人痛哭流涕，老秦人的表現更加保守，他們甚至不敢湊的太近生怕耽誤了律法的宣講，他們一字一句的聽著生怕有什麼遺漏，又心懷忐忑的開口向負責宣講的秦吏發出疑問，生怕這一切都是假的。
&esp;&esp;“昨日陛下召開朝會，於公卿議論，廢除舊法頒佈新法，昭告天下鹹使聞之，如此大事，怎能有假？”有關外來計程車子聽聞秦人的問詢，帶著一股知識分子的優越感搶答。
&esp;&esp;老秦人不喜歡關外人，關外人同樣不喜歡老秦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