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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陛下請看，雕字於版，如同印章一般，陛下可有印璽？”
&esp;&esp;始皇帝點頭，拿出一枚青銅璽，爾後在草紙上蓋上。
&esp;&esp;“正是如此，若是做一枚大大的印璽，當然，不是用金銀銅玉，造價太過昂貴，可以燒陶，陛下請看，假設這一卷竹簡是我說說的大陶璽，上面的字就是璽上篆刻的內容。”
&esp;&esp;“只需要沾上墨水，往這紙上一覆……”
&esp;&esp;最開始聽起來只覺得異想天開，可當看到趙泗那個動作完成的時候始皇帝瞬間意識到什麼。
&esp;&esp;簡單！
&esp;&esp;太簡單了！
&esp;&esp;是的，印一本書不算甚麼，可是如果印一百本一千本呢？
&esp;&esp;如果把秦律刻於其上，只要有足夠的紙張，只需要那麼輕輕的一印……
&esp;&esp;可以印多少？
&esp;&esp;一千份？一萬份？
&esp;&esp;大秦一直在做普法工作。
&esp;&esp;始皇帝並不執著於義務教育，法家也並不怎麼支援教育普及。
&esp;&esp;但是不管是法家還是始皇帝都很看重秦律的普及。
&esp;&esp;百姓可以不讀書，但是一定要知秦律！
&esp;&esp;那麼，有了造價足夠低廉的紙張以後，有沒有那麼一個可能，家家戶戶皆有一本秦律？
&esp;&esp;有沒有一種可能，大秦高達數萬的龐大的吏員隊伍，都可以輕易讀到大量的法家書籍。
&esp;&esp;大秦想印什麼就印什麼，想刻什麼就刻什麼！
&esp;&esp;光有造紙術，對於始皇帝而言只是多了一個可以取代竹簡的工具，一個比竹簡更加輕便廉價的書寫工具。
&esp;&esp;可是要是和印刷術聯絡起來，意義可就不一樣了。
&esp;&esp;“陛下……眼下天底下書籍多為孤本，不知多少寒門士族，只剩家學一卷……有的甚至家學全失，字都難以認全。為了能夠學習，他們大多數會成為貴族的門客……或者成為遊俠，或者師從百家，爾後，才是成為吏員，亦或者為官……”
&esp;&esp;“大貴族供養門客學習知識，挑選認為優秀的寒門士族來進行培養，而作為學習知識的回報，寒門士子則會……”趙泗還未說完，就被始皇帝打斷。
&esp;&esp;實際上，趙泗說的很含蓄，因為他不知道始皇帝對於普及教育這件事怎麼看。
&esp;&esp;當然，趙泗才沒有異想天開在這個時代玩全民掃盲，普及教育到百姓。
&esp;&esp;明清時期都得小地主才能供養出來一個讀書人呢，秦朝？憑什麼？
&esp;&esp;趙泗所說的寒門士族，那是貨真價實的貴族，只不過是家道中落，百里奚就是其中代表。
&esp;&esp;寒門，你也得家裡有門不是？
&esp;&esp;這群寒門士族，因為身份低微，家道中落，只有三條路走，一，成為貴族的門客，二，學藝百家，三，成為遊俠。
&esp;&esp;誠然……這個時代大多數書籍都是孤本，秦王宮一定有沒有收錄的孤本藏書。
&esp;&esp;但是！
&esp;&esp;秦王宮的藏書量大啊！
&esp;&esp;以往，寒門士子受限於家道中落，家傳盡失，只能先成為百家弟子，或者成為大貴族門客，才能繼續學習上升。
&esp;&esp;也就是說，當秦國用得著他們的時候，他們身上大多已經打上了勢力標籤。
&esp;&esp;那麼，有沒有一種可能，大秦可以嘗試憑藉豐富的藏書量和印刷技術和造紙技術，踢掉中間商，自己賺差價呢？
&esp;&esp;事實上，秦國一直都在做這種事情。
&esp;&esp;譬如秦國的吏員培訓制度，秦以軍功進爵制度為根基，戰場立功到一定程度，停戰之時，或可被舉為鄉亭之長，或可被拔為小吏，由縣府統一進行吏員培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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