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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說!”
&esp;&esp;始皇帝連頭都沒抬起來,只是聲音略微沉了一下。
&esp;&esp;“陛下,臣要說的其實和朝會之言沒甚麼區別。
&esp;&esp;黔首小民,是沒有資產,沒有能力生產販賣私鹽的,他們購買私鹽,也不過是為了求生,這是人之常情。
&esp;&esp;同樣,黔首小民,也無力曲解秦法,他們大多數目不識丁,如何歪曲秦律含義?何談抹黑大秦,抹黑陛下。
&esp;&esp;關中自商君變法以後,或有不願為隸臣妾出逃的小民,或有不堪徭役而淪為盜匪的黔首,可是從未聽說過有聚整合事禍亂一方的。”
&esp;&esp;始皇帝點了點:“繼續說!”
&esp;&esp;“商君變法之時,並非一路坦途,其中倍受阻撓,甚至商君自己也因此身死道消,可是其中阻撓,也大多來源於公族,來源於老氏族,而非來源於黔首。”
&esp;&esp;“倘若把國家看成一顆大樹,以前的秦國就是枝丫扭曲,肆意生長的山間雜樹,商君變法,便是修剪枝葉,以強軀幹。
&esp;&esp;商君變法之前,就是幹弱枝繁,商君變法以後,就是幹強支弱。
&esp;&esp;而大秦一統六國以後,之前被修剪掉的雜枝雜葉便也一股腦的再長了出來。
&esp;&esp;眼下大秦推行秦律,普及秦法,車同軌,書同文,行同倫,統一度量衡,統一貨幣,不外乎再次修剪枝葉,以使軀幹強大。”
&esp;&esp;始皇帝略顯詫異的看了一眼趙泗,倒是沒想到趙泗能夠以樹木比喻大秦,把變法比喻為修剪枝葉,而且還比喻的這麼恰當。
&esp;&esp;“依臣之見,眼下大秦,和商君變法前的大秦異曲同工,即幹弱枝強,故而不管是推行秦律也好,施行政策也罷,皆有阻撓,甚至很多地區,已經刑不下地方……”
&esp;&esp;始皇帝點了點頭,這個問題始皇帝自然意識的到,不然大秦就不會推行那麼多政策。
&esp;&esp;秦國推行那麼多政策,做了那麼多措施,說白了出發點就是為了加強中央掌控力,削弱地方勢力影響。
&esp;&esp;“依你之見,該如何為之?”始皇帝饒有趣味的看著趙泗。
&esp;&esp;“枝強而幹弱,不外乎強幹弱枝。”趙泗開口。
&esp;&esp;“那又該如何強幹弱枝?”始皇帝放下竹簡看向趙泗笑著問道。
&esp;&esp;趙泗能夠看出來問題,很不錯,這是洞察能力的體現。
&esp;&esp;如果按照趙泗的比喻,大秦目前的種種措施,都是為了解決枝繁而幹弱,中央影響力不足,不足以掌控深入地方。
&esp;&esp;“車同軌書同文這些暫且不提,眼下大秦已經在修剪枝葉。”趙泗開口。
&esp;&esp;“臣別有他法……”趙泗認真開口。
&esp;&esp;他很早之前就想過這個問題,也想過解決辦法。
&esp;&esp;然後,在那個常常被拿出來和始皇帝相提並論的男人身上找到了答案。
&esp;&esp;“遷六國舊貴入關!”
&esp;&esp;值得一提的是,實際上漢武帝和始皇帝面對的情況有異曲同工之妙。
&esp;&esp;漢武帝曾經頒佈過著名的《遷茂陵令》。
&esp;&esp;凡是財富在300萬錢以上的鉅富豪門,一律遷徙到京城附近的茂陵。
&esp;&esp;推恩令,遷茂陵令,酬金奪爵,告緍,本質上都是為了中央集權統治。
&esp;&esp;漢承秦制,秦開大一統先河,但諸夏的大一統漢朝同樣功不可沒。
&esp;&esp;秦朝奠定基礎,漢朝根據秦朝的基礎繼續加強中央集權,削弱地方統治,才是諸夏得以大一統的根本原因,秦漢,應該一併而看待。
&esp;&esp;二者不管是制度還是種種政令的基本行為邏輯,其實都沒有本質上的不同。
&esp;&esp;同理,始皇帝推行的車同軌書同文行同倫統一貨幣度量衡,收天下之兵,以及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