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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原本是沒什麼花樣,”老闆回了他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但怎麼能讓貴客白跑一趟,說出去,我們這場子哪還有臉立足?”
&esp;&esp;“別賣關子了。”匡舟斜了他一眼。
&esp;&esp;老闆見好就收,正經道:“最近,局勢緊了些,邊境管得嚴,猛獸從哪一邊都不好入境。不過,身手還算有那麼兩下子的新人也有幾個。當然,也就是比這些莽漢高階了點兒,糊弄外行足夠,在您面前也是班門弄斧的程度。”他朝宋晟謙卑道,“要是您不嫌棄的話,倒是有個孩子有點兒特色。長得白白淨淨的小夥子,身手利索,之前我這兒百戰百勝的那頭美洲豹王就折在他手裡。”
&esp;&esp;宋晟散漫的目光不明顯地亮了一下。
&esp;&esp;老闆繼續忽悠,“是個美人兒,在臺上穿過裙裝,惹得場下三分之二的老爺們鼻血直流。”
&esp;&esp;匡舟作為習慣用拳頭說話的實力派,不禁嗤之以鼻,“你這兒不是號稱鐵血鬥獸場,不走譁眾取寵,不搞送娘們上臺坦胸露乳那一套嗎?”
&esp;&esp;“是啊,那可是純爺們,”老闆嬉皮笑臉,“生意難做,偶爾打點兒擦邊球,無傷大雅。”
&esp;&esp;匡舟哼了一聲,見宋晟沒有示意,便對老闆不屑道,“是騾子是馬,那就拉出來溜溜吧。”
&esp;&esp;“得嘞,早就吩咐下去了。今天本來沒有他的場次,臨時叫回來,得活動活動準備準備,打得才漂亮。大約,下一場就能安排。”老闆獻殷勤,“我這裡剛到了幾味山珍,活的弄不來,死的還是有辦法的,您要不要嚐個鮮?”
&esp;&esp;“不必了。”匡舟白他一眼,“幾天不來,規矩都忘了?”
&esp;&esp;“沒忘沒忘,這不是心意得到嗎?”老闆陪著笑。
&esp;&esp;匡舟笑著隔空點了點他的腦門,無奈地搖了搖頭。正好,敲門聲起,保鏢把廚師在私人飛機後廚裡置辦好的餐食和酒水拎了過來。匡舟開啟門接手,熟練地擺在宋晟面前的桌子上。
&esp;&esp;“坐吧。”宋晟朝他們兩個點了點頭。有外人在的場合,他一貫禮數周到,親切且親民,這是打小埋下的政客素養。在這裡,倒用不著笑容滿面地博好感拉選票,但面具戴得時間長了,便像長在臉上一般,五官和表情刻在了標準維度上。但若是仔細看過去,會發現,他僅僅是輕飄飄地吐了兩個字而已。他的目光一寸也沒有落到房間裡另外兩個人身上,而是冷漠地收斂著,如薄削而鋒利的匕首,見血封喉的刀刃收在鞘中。
&esp;&esp;匡舟熟知他家主子的性格分裂,聽起來是客套,實則不容置喙。他伸手招了招拳場老闆,兩人規規矩矩地坐在對面。偶爾碰個杯,小聲閒聊兩句,不聒噪,也不至於冷場。
&esp;&esp;然而,一杯上世紀四十年代的羅曼尼康帝見了底,下邊拳臺卻又上了一對彪形大漢。
&esp;&esp;宋晟沒什麼表示,匡舟剛要質疑,老闆面色先變了。走廊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老闆起身開門,手下俯在他耳邊說了兩句。老闆臉色極其不好看,硬著頭皮轉身解釋道,“您說巧不巧了,那孩子半路上得到訊息,家裡長輩病重,趕去見最後一面。這……咱也不好攔著是不是?”
&esp;&esp;“你編……”匡舟徑直拆穿他,“你接著編。我看你是膠水糊了腦子,搞不清楚狀況,作死吧?”居然打算用這樣的拙劣藉口搪塞,真是有心放他條活路都對不起自己的智商。
&esp;&esp;他將手中電話遞給宋晟,後者懶散地掃了一眼樓下保鏢傳來的訊息和一張模糊的圖片。面具下遮蓋的嘴角微微勾了勾,旁人看不到,但匡舟從他稍縱即逝的目光中讀到了一絲玩味。
&esp;&esp;“您要去看看嗎?”他試探地問道。
&esp;&esp;宋晟徑直起身,走了出去。匡舟趕緊跟上,壓根沒把手足無措的老闆放在眼裡,自然也錯過了那人刻意慢了半拍的腳步和晦暗複雜的眼神。
&esp;&esp;一行人來到後院的時候,最激烈的場面已然過去。宋晟帶來的保鏢迎了上來,將主子護在安全距離之外。只見狹窄的院落中央,橫七豎八地躺著一地壯漢,縮頭捂腦袋,哼哼唧唧哀嚎求饒。一身火紅衣裙的青年單膝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