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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之前我問過他,愛不愛和男人做,喜歡在上面還是下面,他說他比較喜歡在下面,他更喜歡被動。
&esp;&esp;問他問題的時候在我家陽臺,我眼睜睜看著風將我吐出去的煙霧吹到他臉頰邊,他撩起耳畔的長髮,像個墜落我心間的愛神。
&esp;&esp;趙初定穿好衣服出來,襯衫的袖子被他挽起來:“我這樣……會不會有點奇怪?”
&esp;&esp;“為什麼會覺得奇怪?”我的眼神在看見他的那一刻起,就突然亮起來。
&esp;&esp;大多數的感情,最初生髮的緣由無非是見色起意,而趙初定很有讓人見色起意的資本。
&esp;&esp;“好像我穿了你的衣服,就是你的人了一樣,你這件衣服上面噴了你的香水。”趙初定好笑地說。
&esp;&esp;他走過來,在我身邊坐下。我抽了口煙,覺得自己好像有了癮症,心癢癢的。天氣很冷,房間裡有暖氣,他穿著我的襯衫,我很中意他。
&esp;&esp;直到臉頰上被親了一下,我錯愕地側過頭看他,趙初定笑說:“你好像很想讓我這麼做的樣子,現在我不介意和你親近。”
&esp;&esp;我猛地壓著他,將他推到沙發上。荷爾蒙好像能夠隔絕所有雜音,我只能望見趙初定含笑的眼睛。
&esp;&esp;“你剛才撩我,是想要做我老婆嗎?”我挑逗性地問他。其實我沒有想過得到什麼回答,問題也挺孟浪的。
&esp;&esp;“你想要我做你老婆嗎?”趙初定問我。
&esp;&esp;他的膝蓋微微翹起來,緩慢地在我的大腿旁邊碰了碰,像是小貓的爪子撓了你一下。
&esp;&esp;我緩慢地起身,將手裡掐著的菸蒂在菸灰缸裡摁滅,我嚴肅地對趙初定說:“別跟我開這種玩笑,你不會是真喜歡我吧?”
&esp;&esp;我知道自己有幾斤幾兩,家世上,我似乎確實還算不錯,投了個好胎。
&esp;&esp;不過我兜裡沒幾個錢,像趙初定這樣的男人,看上去就不好養,說不定養著養著,他就跟別人跑了。
&esp;&esp;他要真喜歡我,能夠喜歡我什麼?我兜裡的兩個鋼鏰?這套不能變現的房子?還是我請他吃的十八塊錢一碗的牛肉麵?還是我那家“電信詐騙公司”?
&esp;&esp;總不能真喜歡我這個人吧?
&esp;&esp;照我爸的話說,只有眼瞎的人才能單純看上我這個人。
&esp;&esp;我看著趙初定的眼睛,他的眼睛很漂亮,很可愛,像鹿眼,很可愛,一點都不瞎的樣子。
&esp;&esp;“喜歡啊。”趙初定說。
&esp;&esp;他的眼神誠懇真摯,我看他一眼,在他的嘴唇上咬了一口:“你要記得你今天說的話。”
&esp;&esp;我和趙初定之間,從來不單單是霍歸寧的事兒在作祟。
&esp;&esp;回家後,阮凌給我打電話。我不清楚阮凌從哪裡拿到我的電話的,我站在陽臺一邊抽菸,一邊接電話,風像刮肉刀,將我的衝動全部都颳走,只剩下一些沒有用的理智。我現在應該衝到趙初定面前,攔住他,不讓他走。
&esp;&esp;然而我只是眼睜睜地看著趙初定收拾行李,離開家。
&esp;&esp;阮凌早在半個月前就已經辭去健身教練的工作,專職攝影,他似乎很為我和趙初定的關係擔心。
&esp;&esp;“傅玉,我和趙初定真的沒什麼,他想要進模特圈,我給他牽線搭橋,僅此而已,你別誤會。”阮凌說。
&esp;&esp;“和你沒有關係,是我跟他之間早就出了問題。”我說。
&esp;&esp;“你要不要出來喝一杯,我總覺得,要是放你一個人在家,會出事兒。”阮凌說。
&esp;&esp;我並不認為自己會出什麼事兒,我很冷靜,理智迴歸,沒有一點衝動。
&esp;&esp;但我不喜歡屋子裡的冷清,所以還是選擇答應阮凌。
&esp;&esp;有趙初定在的家不是冷清的,哪怕深夜回到家,客廳的沙發旁也有一盞小燈亮著,趙初定會坐在沙發上看電影,會和我抱怨,說投影儀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