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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守著布莊,即便心裡再急,也起不了任何作用。
就這樣一直等到了布莊打烊,她爹孃終於從外面回來了。
葉汝錦驚喜地迎了上去:“阿爹,阿孃,你們可算回來了。”
將人帶進屋,葉汝錦已經替他們斟好了茶水,葉兆海接下,一口便將茶水飲盡,隨即長嘆了一口氣。
“阿爹,這次行船可有不順?”
葉兆海坐在寬椅上,鬱悶道:“南方到了汛期,我們的商船走走停停,有時候甚至無法行船,耽誤了好些日子。”
本該是趕在五月之前便能準備好的夏衣原料,也因此擱置至今。
“無妨,只要阿爹平安歸來便好。”葉汝錦貼心地安慰道。
“錦兒,爹這次帶回來的原料,怕是不夠。”葉兆海撫了撫太陽穴,頹然道:“那錦繡坊在寧遠城也設有分店,早早地便將寧遠城供的生絲全給買走了,我們這次進貨,只進到往年同期的一半,而且,水上風浪太大,我們行船艱難,有一批生絲遭到了損毀。”
“什麼!那今年的夏衣......”蘇婉一聽,大驚失色。
這一句話不言而喻,原料不夠,今年的夏衣便無法按計劃產出。
葉汝錦還在細想葉兆海的話,她疑惑發問:“阿爹,寧遠城的貨全被錦繡坊給買走了?那隔壁永安城你們去了嗎?”
“永安城我們路過,也去問過好幾家原料商,說法如出一撤,都被錦繡坊買走了。”
葉汝錦雙手交握,手指被她捏得發白,她忿忿道:“錦繡坊仗著店鋪眾多,竟然幹這種下作之事,囤積生絲,不給我們活路了!”
言及此,葉兆海和蘇婉愁容慘淡,面面相覷。
葉汝錦思考半晌,似有了主意,問道:“阿爹,要不我們進些葛絲回來?”
***
織布坊一月有兩日假期,這日,宿硯得了空,便去武館做陪練。他還有幾個招式要找館長討教,他想著,等他全部學會,他便可以每日自行在空地練習。
“喲,這不是我們武館一枝花嗎?怎麼有空回來?”說話的人名叫林至武,之前他被館長教訓,就是拜宿硯所賜。
面對堵在面前的人,宿硯目不斜視,當林志武是空氣那般,腳下微微移步,便掠過林志武徑直往前走,直到見到了館長,他恭敬地向館長行了一禮。
被人無視,林志武暗壓住心中惱怒,轉身便去找新陪練練招,新陪練反應不及,被猛地踢中,瞬間被林志武撂倒在地。
另廂,館長耐心地給宿硯講授了幾個招式,提及宿硯的近況,館長不解道:“宿硯,你是個練武的好苗子,我原以為,你來武館練武,也是為了入伍,可我沒想到,你會突然跑去做織工。難道是那幾個小子老欺負你,你才待不下去?”
宿硯看著館長的眼睛,誠懇回答:“不是的,館長,我去做織工,是為了先給家裡賺點銀子。”
“那也好,我以前便想勸你,你父母走得早,你家這一脈,獨剩下你一個,你若是真上了戰場,那刀劍無眼的,哎,你這才多大年紀呀......”館長一想到那情景,面露惋惜。
宿硯沉默地聽著,對於這個關心自己的長輩,他很是尊敬,待館長把話說完,他才開口:“館長,上次你借給我的兵書,我還有些沒有讀完,等我讀完以後,便拿過來還你。”
那本書已經借了有月餘,宿硯主動提及,館長擺擺手,無所謂地說著不急,還囑咐宿硯,讓他在布坊好好學技藝。
宿硯在武館待到閉館,才走出巷口。
林志武已經在此等了他一會兒了。
見宿硯出來,林志武將他堵住,見宿硯又想繞過自己,他一步逼近,再一把拎起宿硯的領口,口氣惡狠狠:“你別想走。”
宿硯的領口是被他拎住了,可他的身軀穩如泰山,一絲一毫未被挪動。他的臉上未見一絲情緒,伸出右手,毫不費力氣地將林志武的手給扯了下來,順道還將人一道甩了出去。
林志武被他一下甩到地上跌坐著,登時愣在那裡,不可置信地張著嘴,似能塞下一枚雞蛋。
他不顧狼狽,跳起來便往宿硯身上撲,宿硯根本無心與他纏鬥,他後退一步,躲開林志文的攻擊。
林志武絲毫不放過他,出招狠厲,朝著他的臉便是一記拳掌,宿硯終於不願再忍耐,他不躲不閃,決定速戰速決,只用三兩招便將人放倒,林志武再一次屁股著地。
宿硯表情肅然,語氣冰冷:“你若是哪裡摔壞了,記得來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