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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安城郊的青石村,田間有一處破敗的農舍。
此時剛到卯時,天上的星辰還未暗淡,宿硯提著剛打來的獵物,回到了農舍。每日天還未亮,他都要去山裡打獵,自從舅舅去世,這地方就只剩下他與舅母,以及十歲的表弟。
“舅母,我晾在外面的衣裳呢?”他站在晾衣繩前,原本晾著一件新衣,和一件前日換洗的舊衣,現在只見舊衣,那身葉汝錦送給他的新衣卻不見了。
“我怎麼知道。”舅母隨口答道,她對這個便宜外甥一向沒啥好臉色,自打舅舅離世後,她便更不待見他了。直到宿硯進了葉家做織工,還將月錢都帶了回來,這才讓她對他的臉色好了些許。
他開啟了櫃子,並沒見到那身衣裳的蹤影,便從狹小寢間走了出來。宿硯踏出門檻,只見表弟穿著那一身淺麻色新衣,站在舅母身側。
表弟穿著這身新衣,明顯有些不合身,肩線都垮到手肘了。他們這樣的窮苦人家,衣裳總是往大了制,仔細一看,袖口和底部都被捲起來縫住,顯然是為了以後長高了又將衣裳改大,而特意縫的活線。
表弟見宿硯臉上攀升的怒氣,和他盯著自己身上新衣的眼神,活像要吃人似的,嚇得他趕緊往他娘那裡縮了過去。
宿硯凌厲的眼神已經收了回來,轉頭質問舅母:“這是布莊給我制的新衣,你怎能問都不問我,便拿給他穿?”
“喲,你這是什麼語氣,你弟多久沒有制新衣裳了,你也不心疼心疼他。再說了,你在布莊幹活,他們還能缺你一件衣裳穿?我可是聽說了,前些日子,你穿著一身極為奢侈的華服,招搖過市,還到處招人家小姑娘......”說著,舅母不耐地朝他翻了個白眼。
“那是店裡的衣服,不是我的。舅母,我可以再給表弟制一身新衣,但是這件,我不能讓給他穿。”幾乎是一字一頓,宿硯的話裡冷得沒有一絲情緒,雙眼直直地望向她。
他的眼神如同一把利劍,絲毫不避地逼視著她,舅母被他的眼神盯得有些發怵,又見他肩膀上因獵物沾上的血跡,少年因常年打獵練武,身姿愈發矯健魁梧,再也不似從前那個只知道悶頭幹活的小崽子了。
她沒來由的打了個寒顫,避開他的視線,手上替表弟整理著頭髮,色厲內苒道:“你可真是小氣,我和你舅舅都白養你了!”
提及舅舅,宿硯臉上冷意更甚,若不是因為舅舅對他的養育之恩,他絕不願意繼續待在這個家,他沒有接話,一雙眼冷漠地看著她。
舅母被他這樣逼視,又瞟到他新打來的獵物,眼波一轉,終究是服了軟:“行,等你表弟今日下了學,將衣裳還給你便是,但你可別忘了,你得給你弟也制一身新衣,知道嗎?”
宿硯斂下眼睫,懶得和她搭話,甚至不願與她同處一室,進屋換下沾了血汙的衣裳,便離開了農舍。
時辰還很早,整個繡館只有葉汝錦一人。
這些日子,葉汝錦實在忙碌,她本以為自己能夠應付過來,可是總有些瑣碎繁雜之事,將她的時間越擠越少。於是,今日天還沒亮,她已經來到繡館趕製繡作。
她沉浸在一針一線之間,不知不覺,夜色漸褪,晨光熹微。
宿硯來到繡館時,沒曾想葉汝錦也在此。
宿硯來繡館,是為了借一組針線,好去外邊縫他破了的衣裳,此時織布坊的師傅們還沒來開門,他也沒地方可去。
“是誰在那裡?”少女剛放下繡花針,便看到了他的身影。只是光線昏暗,看不清楚是誰。
他正在往外走,在她出聲一瞬,他的身影明顯的僵了一下。宿硯沒想到她會發現自己,還是答道:“是我。”
葉汝錦聽出他的聲音,想象出他此時拘謹的表情,淺笑道:“是你呀,你怎麼這麼早?也不掌個燈......”
話剛落音,便聽到椅子咣噹倒地的聲音,伴隨著少年的吃痛的悶哼,明顯是撞上了什麼。
竹椅架被宿硯撞倒了一地,他從四散的竹椅架中抬起頭,眼前突然多了一道暖光。
葉汝錦託著一方燭臺,燭臺已經融了一半,昏黃的光,將她的臉鍍上了一層暖金色,她眉眼似水,輕啟朱唇:“你還好吧?”
“我沒事。”他趕緊立起身子。
“真的沒事?你在這裡做什麼?”葉汝錦問出心裡的疑惑,此時還沒有到上工的時候,他為何會出現在這裡。
“我來借一組針線,用完就還回來。”他說著,展開掌心給她看手中的針線。
順著他的右手,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