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俄聯邦的部隊於2008年4月4號大量進入奇異點內,而這個長期存在的奇異點,被命名為“天堂之門”。
天堂之門後的新世界依舊是永夜,而先前被rpg-7炸碎的巨獸屍體上,已經滋生著白色絨毛般的真菌。
這種白色絨毛狀的真菌廣泛分佈於新世界各地,剛開始俄聯邦的工程兵將混凝土地基直接打在地面上,但這些真菌很快就會分泌一種腐蝕性液體,腐蝕混凝土與鋼筋。
而後又調來防化兵用火焰噴射器清掃,但只要有一平方厘米的真菌沒有被清理,幾個小時後它就又會蔓延為幾百平方米的菌群,俄聯邦只能使用裝甲鋼作為地基,定時清理真菌。
“同志,你前幾天應該來過這裡,而現在,俄聯邦將在這裡譜寫傳奇。”
“切夫斯基同志,這裡,可是地獄。”格爾羅涅夫說。
“對我來說,聯盟崩潰之時才是地獄。國內的敵人遠比國外的敵人更可怕。”
“但從科學角度看,這裡的生物未免有些太不可思議。之前我遇到一隻巨獸,就是你們剛剛搬走的那一隻,輕機槍和步槍很難傷到它,甚至打碎頭顱後他都還活著。”
“我們做過調查,這種巨獸的外骨骼中富含礦物質,鐵,銅,碳酸鈣,什麼都有,已經相當於一層薄裝甲了。這個時代的人總以為熱武器可以解決一切碳基生命,卻總是忽略生命本身就是一種極為精密的系統,碳基生命的上限無法想象,病毒就是最好的例子。而這對我來說,依然不是地獄。”
“但你需要知道,這個可怕的生物世界最後能進化成什麼樣子”格爾羅涅夫回首,猛然發現在基地的混凝土路面外一百米,地面上滋生著一大片猩紅的氣泡:“那是什麼?之前有出現過麼?”
“沒有,絕對沒有。”切夫斯基確認,而後拔出腰間的開山刀就向著氣泡群走去,格爾羅涅夫也換來幾個排的步兵跟隨。
“這些東西雖然是真菌,但砍起來的感覺卻像在砍豬肉。我跟我父親宰過一段時間的豬,也就是那段時間我愛上了生物學,而這種真菌像豬肉一樣緊實而富有彈性”切夫斯基將砍下的真菌放到無菌實驗箱裡,將開山刀收回消毒槽中,越過鐵絲網向基地走去。
切夫斯基將一大塊粘連著血紅色氣泡的真菌放入新建立的實驗箱,真菌上被插滿導管——切夫斯基說那是一種能感應生物電的導線。
切夫斯基調整實驗室燈光,而連線著導線的計算機卻開始響應。實驗室的燈光愈強,計算機感應到的生物電流就愈強烈。
“這些氣泡似乎對光線的變化很敏感。”切夫斯基用手電筒照向氣泡,氣泡中似乎漂浮著神經束和某種透明液體:“很可能是一種光感受器。”
“你的意思是,他們是真菌的眼睛?”格爾羅涅夫俯身靠近真菌,那恐怖的模樣足以誘發生物本能的恐懼。
“只是光感受器,很低階的那種,就像草履蟲的眼點,只有基礎感光功能。”
“那它們是不是在監視我們?”
“或許吧。”切夫斯基短暫沉思:“如果那玩意會對我們構成威脅,我們就用加裝噴火器的t-62把他燒掉。”
隔天,俄聯邦時間上午七點。
猩紅色的氣泡中,已經生出一些透明狀的晶體,而且還會跟隨光源轉動。
“現在我覺得他們的確在監視我們。”切夫斯基凝視著隨光源轉動晶體的氣泡說。
“他們會逃出來麼?”格爾羅涅夫依舊對這種真菌抱有警惕:“如果那玩意逃出來,你可別攔著我要把它槍斃的念頭。”
“逃出來?不會,這實驗箱用的是防彈玻璃,能擋762子彈的。”
第三天,俄聯邦時間凌晨3點。
格爾羅涅夫是被一陣令人不安的鳴響驚醒的。
快速穿上軍裝後,格爾羅涅夫帶上手槍和手電筒循聲走出宿舍。
不僅是格爾羅涅夫,前哨基地裡幾乎所有官兵都被驚醒,提著手電筒四處尋找鳴響的來源。
時而有t-72坦克的轟鳴響起,但依然蓋不過那不安的鳴響——它似乎是從腦中傳出的。
最終,所有官兵匯聚到實驗室前,格爾羅涅夫同時也在人群中找到切斯拉夫。
切斯拉夫首當其衝衝入實驗室,在雜亂的儀器中檢查每一塊螢幕,而最終他的目光落到最左側的一塊螢幕上,墨綠色的螢幕上,鮮綠色的資料不斷跳動著,在5~17hz之間擺動。
“同志,發生什麼事了?”格爾羅涅夫顯然看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