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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那些移動城市和飛行戰艦是怎麼毀滅的?”
“巨獸千米級的巨獸碳基生物的骨骼自然無法讓他們長到那麼高,所以它們的身體中都是液體但這無法否定它們的體型為他們帶來可怕的能力。”
“比如說?”
“有一種發著金光的巨型軟體生物,他們像一個被放大無數倍的金色細胞,它們會製造出某種金燦燦的投影,當戰鬥機穿過那些投影時,就會在前方延伸出無數個重疊的虛影,然後那些戰鬥機就順著虛影組成的長廊,飛向地面或墮入天空太可怕了而且這種千米級的巨獸不止這一種!能跑多遠跑多遠!”士兵驚叫起來,如同被幽靈扼住喉管。
,!
士兵在不久後就被診斷為精神疾病,回到後方休養。
但在今天,穆郎特又見到那名患有精神疾病計程車兵,他變得神志不清,眼神僵直,嘴角留著白沫,還散發著一種刺鼻的藥物氣味,已經無法說話,脖頸上則套著鐵鏈,如同惡犬般囚禁在籠子中。
有兩個狀況類似計程車兵被關進同一個籠子,他們充滿獸性,發出如同野獸般的低吼聲,而後互相噬咬起來,直到兩名軍官拉著鐵鏈將兩“人”分開。
又有一個全副武裝的軍官進入籠子,為精神失常計程車兵戴上頭盔,披上一件稍顯臃腫的大衣,而後將一塊生肉扔進籠子,士兵立刻用手撿起沾滿塵土的生肉啃食起來。
待到軍官離去後,穆郎特恐懼地靠近那名士兵,發現在大衣上浮現出圓柱體與長方體的凸起,如同生出的腫瘤——穆郎特從事後勤工作,幾秒內就認出那些是雷管和炸藥包。
這是要把士兵當人肉炸彈使用!
一位高階軍官視察前線,穆郎特隨即追著軍官的轎車想要將人肉炸彈的慘狀告訴軍官,失去右臂的他也失去擁有平衡的權利,他跑步的模樣搖搖晃晃,萬般滑稽,但轎車上的高階軍官未曾回頭看一眼,他如同一個不列顛紳士般在車上品嚐紅酒,甚至車窗上的窗簾都是拉上的。
一名老兵從側面衝出,拉著穆郎特的衣領把他拖到牆角處吼道:“你真是瘋了!上校的車你都敢追!”
“有人用士兵做人肉炸彈!”穆郎特也怒吼道:“難不成讓你去阻止?”
老兵放下雙手,眼眸中閃過一絲悲涼與無奈,但隨即又恢復寒冷,只是輕嘆一聲:
“命運如此。”
老兵走後,穆郎特癱軟在地,絕望,無奈,悲哀它們如浪潮般湧來,但當穆郎特回望自己的靈魂時,卻又空無一物,只有無盡的空虛折磨著他。
攝政王的演講在電臺內反覆播放著,高呼著合眾國必將勝利,但無論如何,那些千米級的戰爭造物在自己面前坍塌的現實不會改變;攝政王高喊著防線牢不可破,但無論如何,防線正在生物的侵蝕下不斷崩裂,後退。
硝煙之下,穆郎特只感到無力與諷刺。
1888年,u90文明。
當一個瘋狂侵略的文明的擴張慾望無法滿足時,它的醜惡便一併暴露。
穆郎特深知,戰爭的失敗已成定局——一場無比慘痛的敗局,一場完全不是簡單失敗就能定義的敗局。
對手是野獸,不會像人類般彬彬有禮,它會將整個文明的人類殺戮殆盡。
10年很短,嬰兒還長不成少年;十年很長,足以終結一個野心帝國,一個瘋狂的文明。
“推翻攝政王!我們要民主!推翻攝政王!我們要民主!”
在皇城下,無數人民組成的起義軍掀起巨浪,數百面鮮豔的旗幟映襯著腐敗王室的黯淡,如同洪鐘般的吶喊震顫著攝政王坎特茨幾近枯萎的心臟。
穆郎特也在其中,他痛恨攝政王和王室的腐敗,在文明終結之時以起義的方式宣告自己的存在。
穆郎特幾乎放棄一切,他站在高塔上,用刀撬開一個盒子,盒子中散出黑灰色的煙霧,那是用來冒充他父親骨灰的秸稈灰燼——他以這種方式昭示著王室蔑視一切感情的無情,同時表示自己孑然一身了無牽掛,誓與王室抗爭到底的決心。
前線戰事緊張,守衛王室的皇家衛隊也被調往前線,鎮壓奇異的千米級鋼鐵巨獸最終也消散於天邊——沒什麼能阻擋起義軍了。
“各位,都停一下!”在宮殿的陽臺上,走出一個憔悴的老人,但衣著卻鑲嵌著寶石與黃金,無數名貴之物幾乎要將他的脊樑壓斷。
他就是攝政王坎特茨,他虛弱,衰老,已經完全喪失作為一個文明統治者的氣魄,與幾十年前在天堂之灣下亂刀砍死皇儲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