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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爭的烈度似乎在短時間內提升數個等級。
阿克米爾手持一挺衝鋒槍伏在陰暗的樹林中,感受著這顆星球賜予他的地熱——他已經持續逃亡了10天(從2008年4月3號到2008年4月13號),但共鳴山那象徵著不詳的新月形山頭依然殘留在視野中。
他靠著手上撿來的衝鋒槍獵殺動物和採摘植物果實充飢,但同時要躲避哈爾曼聯盟的封鎖,因此前進速度極為緩慢,十天僅僅前進13公里。
手上生鏽的電臺再次發出生鏽唱片機般的嗡鳴——這部只有拳頭般大小的電臺是阿克米爾從一名被殺死的哈爾曼聯盟士兵身上撿來的,也正因為這部電臺,阿克米爾才得以瞭解哈爾曼聯盟在共鳴山附近的基礎部署。
阿克米爾的雙眸凝望一百米外的哈爾曼聯盟的一個步兵營地——阿克米爾估計其中大約有一個防空營的兵力,如果貿然闖入會被防空炮打成碎肉。阿克米爾在等其中兵力被調走的時機,趁機穿越營地的封鎖。
營地中的防空炮陸續向天空開火。
一架戰鬥機拖著慧尾墜落,在地面上炸出一道噴湧的熔岩——是一架qa-5戰鬥機。
緊接著,天邊被巨型流星織成的光河傾瀉入營地中,光河中每一粒光點都在撞向營地中停留的裝甲車和帳篷,斷裂的機翼與碎裂的機體在營地中堆砌起一道永恆燃燒的鋼鐵墓碑群。
在大量戰鬥機自殺式的撞擊下,攔在阿克米爾面前的營地很快就失去一半戰鬥力。
阿克米爾默數著,大約有20多架qa-5戰鬥機墜落,有些qa-5戰鬥機在空中被蒸發,化作夜幕中仍在燃燒的一捧灰燼,如此算下來,大約有30多架qa-5戰鬥機在短時間內被擊落。
但還沒有結束,營地忽然沐浴在金黃色的琴絃群落下,星點墜落在地激起道道塵柱,士兵,防空炮,哨塔與其中的一切都被雪藏在其中,待到塵柱散去,營地中間赫然出現一個巨大的傷疤,燃燒著烈焰。
而數秒鐘過後,阿克米爾才聽到機炮的轟鳴。
戰鬥機的嘶鳴躍過天空,但阿克米爾發現那種嘶鳴與任何一種戰鬥機的嘶鳴都不同——螺旋槳戰鬥機的轟鳴是富有節奏感的,但它的轟鳴卻平滑,悠長而洪亮。
無論它是什麼,阿克米爾都必須快速穿過營地。
阿克米爾起身向燃燒中的營地衝去,跳過燒焦斷裂的鐵絲網,穿過倒塌的崗哨,跨過機炮留下的彈坑,瘋狂地衝出包圍圈。
阿克米爾左側的一處地堡內,一名哈爾曼聯盟士兵舉起手槍向阿克米爾跑動的身影射擊,由於機炮的地毯式打擊,士兵已經有中度腦震盪,這發子彈偏離目標而去。
阿克米爾迅速俯身,衝鋒槍隨即開火,子彈穿過地堡的射擊孔將士兵的頭顱擊穿。
阿克米爾迂迴繞到地堡入口處,將撿來的閃光彈擲入地堡中,閃光彈爆炸後他隨即轉身進入地堡。
除去一名剛被他殺死計程車兵,牆角處還蜷縮著一名士兵,他的身軀似乎在顫抖,不知是因為恐懼還是閃光彈的爆炸。
他手上並沒有武器,但卻佩戴著厚重的防輻射大衣和防毒面具。
“把面具摘下來!然後把手舉起來!”阿克米爾手持衝鋒槍瞄向士兵。
士兵緩緩將防毒面具摘下,他的雙手在不斷戰慄。
面具所雪藏的,是一個少年的臉龐——他看上去只有16歲,年輕的面容卻是悲泣與痛苦,阿克米爾能感覺到他的靈魂在竭力地尖叫,想要逃出這地獄般的戰場,但他的命運就是在這焦土上死亡。
“現在共鳴山發生什麼情況了?”
“我不知道”少年的聲音如同被礁石拍碎的浪花:“他們說奇異點中衝出好幾架飛的很快的戰鬥機,共鳴山附近的空軍都崩潰了,讓我們盯緊天空,一旦有未知目標飛過就開火”
“附近的佈防圖在哪?”
“在3號帳篷,但三號帳篷在剛才就沒了”
“附近的防線是怎麼分佈的?”
“不要問我我不知道”
阿克米爾已經疲於應對少年,衝鋒槍的扳機扣下。
望著眼前少年的屍體,阿克米爾面如死水:
他曾親眼看過哈爾曼聯盟以“統一全球”之名入侵他國時的不擇手段:在3天前,一隻裝甲部隊經過城鎮時,城鎮中忽然出現許多兒童,他們最多不過10歲,揹著與身形極不相稱的炸藥包和火箭筒,裝甲部隊計程車兵只得向兒童掃射。
一名士兵提著衝鋒槍向一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