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造成多大的反噬。
但他尚有一分善念,對於自己的信徒,只索取不回報,那麼哪裡有更多的信仰之力?
陳北陌還是要多留在山中一段時間,雲澤村徹底安穩後再離開。
……
水官廟中,晚間的神像前還在奢侈的燃著燈燭,燈燭這玩意在雲澤村裡只有富人才能用,一到晚間整個村子便都靠月色來看了,回了屋裡也只有枯寂的睡覺了。
廟祝陳寒蕊雖還是妙齡,可已經決心此生不再嫁人,只侍奉神明座下。
這一日夜間,她關上廟門,來到殿中準備把神像前的燭火熄滅。
陳寒蕊對著神像拜了拜,然後才起身準備滅燭火。這也是沒辦法的是,若徹夜長明,哪裡有這般多的燈油燭火?
就在她站起身時,忽然神像上那張偉演的面容落下三道金光,在供桌上化為三個紙人。
神音響起,落在她的耳中。
“賜你護廟神兵三位,若遇虎豹豺狼,盜匪劫兵,念動法訣,便顯神相助。”
陳寒蕊聽到這話,忙拜下磕頭道:“多謝神君賜法!信女萬謝,必守廟安職。”
“可遣男子成群,往大晉方向,與民互利,供養子民。
即便山遠路長,心誠信善,亦可一路順遂。”
話音說完便消失不見,陳寒蕊激動的拜謝三叩首之後,才恭敬的退出正殿,來到偏房裡獨自思量。
第二日,廟祝便召叢集村的人前來商談組建商隊之事,經過一番的爭吵與利益糾紛,最終決定派遣一支由十個青壯組成的男子前去。
領頭的是村長待選,潘立德,再加上九個二三十歲的青壯男子,個個背上竹筐,把村子裡做的一些土玩意背上,甚至有些首飾,還有各種近鄰委託要置換的東西。
一行人背好大竹筐,便向著晉國邊境的芸州城出發了。
路上有個叫江富生的人是個曾經的趕山人,經驗老道,就帶著他們一路小心謹慎且隨時做下暗號以便尋路。
當然,作記號是在離開村子十多里後才開始做的,否則被其他惡人看到尋見了村子,那可就是一件禍事情了。
眾人走了四五天後便迷失在茫茫山林裡了。一行人慌忙亂竄,也只是在一小片地方困著,這一夜晚間,眾人堆了篝火取暖和休息。
潘立德嘆道:“這茫茫大山,如此廣闊茂密,都秋日裡了還是樹障頗多,不知道明天能不能走出去。”
江富生皺眉道:“恐怕難,這幾日天陰沉沉的,沒日沒月,難辨方向。
若是能看到日月就尋得到路了。
”
“那神婆不是說有神君保佑嗎?”潘立德恨聲道:“結果我們就是這樣迷了路。”
“害,小點聲。”江富生忙道:“如今村子裡的人誰不聽她的話?而且神君可是顯過靈的,你敢不信?”
“切,什麼神君?”潘立德冷笑著小聲道:“我在豐國見多了這樣的江湖術士,哪個不會幾手把戲?若這神君真有什麼通天本領,真是仙神,直接就給我們要什麼有什麼的便行了,哪裡用得著這般艱苦?”
“潘立德,你這話什麼意思?”身後一個男子不滿道:“大家都是從豐國那死人堆裡爬出來的,若不是神君庇護,我們能有今天這安生日子嗎?還有婆娘可挑,不用看什麼官差臉色,更沒有什麼員外地主收租子,這還不算世外桃源嗎?”
“咳咳,大家別激動。”潘立德見引起眾人不滿,忙笑著道:“神君自然是好的。只是我們如今被困,若走不出去只怕要餓死山中了。”
“神君會保佑我們的,你怕什麼?”又有人高聲道:“潘立德,你是個秀才公,我們大家敬重你識字讀書,才想選你當那個村長的。
沒有神君哪裡來我們雲澤村?又哪裡有村長可選?”
“就是!就是!”
幾人紛紛不滿,在他們眼裡能從人命如草芥的亂世到如今世外桃源般的生活,哪怕是太平時日也沒有這樣好的日子過,自然也就十分珍惜對神君敬重無比。
潘立德住了嘴,不敢在多言,幾人討論了一陣後也都昏沉睡去。
夜間的風漸漸吹起,他們腰間的風鈴也偶爾碰撞發出一兩聲輕微的鈴音,混在寂靜的夜色裡,令人睡意更深。
夢裡,潘立德意識清醒無比,他發覺自己回到了雲澤村的水官廟中。
四下無人,肅穆的神廟裡只有簷角懸掛著的風鈴在飄搖響動,神像前的香菸飄起,肅穆的神官相仿若活了一般怒目